不免感慨道:“还得是京都府衙,公厨都做得这么好,等我回去,也叫公厨里好好学一学,平日里下头没少抱怨,说给管厨房的,又推说大锅菜不好做——哪里不好做了!你们这大锅菜,不是好得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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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郑知府得意捋须,不远处几桌的京都府衙衙役,却是险些忍不住想要站起来,过来跟他好好比划比划,做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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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讲道理!哪里好吃了!也就这一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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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连不放油少放盐的白水煮塌蔫菘菜都做得出来的,你倒是吃了那个再来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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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晚饭终究是应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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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官人腆着肚子朝外走,那陶公事还不忘给郑知府道:“这案子总算有了进展,最好明日就能有个结果,等我上得门来,再讨这一口清炒豆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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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赵、郑、陶三人大笑,旁人尽皆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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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目送这几位离开,膳房里终于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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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酉时末,膳房中人不那么多了,韩砺方才独自一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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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早已无人排队,只有座位上零零散散有些人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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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韩砺,宋妙便道:“公子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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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去得后头,快快炒了一小碟豆芽,和着其他几样凑了一个单独托盘,送出来递到韩砺手上,又笑道:“我监守自盗,也来借献佛,行个贿赂——有桩事情想向韩公子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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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砺道:“宋摊主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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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那沈荇娘——先前在保康门左近走丢的那一个,我隐约听说衙门里找到了不少上元节走丢的人,若是有了她的消息,能不能劳烦公子给我通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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