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水肌醉情肠,娇蕊火热紧相狎。
彻夜欢淫弄花心,窃玉偷香似缠绵。
因除夕一夜云雨,玉珠新得巫山之趣,他本就古板保守,酒醒之余忆起,羞愧异常,只怪自己本性淫贱,却更添娇怜之态,便惹贺齐怜爱,从此千方百计哄玉珠与他欢好,夜夜春宵。玉珠亦被贺齐养得风流媚态,虽仍是男儿身,偏生做了女儿魂,柔情似水,娇玉软香,行走坐卧不免漏出几分媚态。瑾娘见玉珠之态,便知贺齐宠爱非常,半是担忧半是叹息,只愿玉珠切莫身心全失,日日祈求佛祖速速请贺齐家去放过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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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瑾娘心诚则灵,年后两月,神都有定国公府家书来信,信中说睿王府与那戏子纠缠不休,数日前戏子一怒之下策马而去不知所踪,睿王府小公子肝肠寸断,伤心一场后竟也卷了包袱私自追随戏子潜逃,如今亦不知所踪,是以睿王府家中上下大乱,无暇顾及先前种种恩怨,家中老母思念贺齐,请他家去孝顺。贺齐念此家书,本因庆幸王府生乱,却又贪得玉珠流连,竟心中犹豫,摇摆不定。翠衿见状心道不好,可不能叫一介玉珠坏了国公府声名,便劝道:“爷可糊涂!先前爷正是因龙阳之事才与睿王府龃龉,被迫遣来江宁,如今爷要家去,倒把一个男人也带回去,岂不惹了老太太和太太伤心,国公爷也要怪爷胡闹的。”见贺齐仍是犹豫,翠衿又道:“国公爷和老太太生气倒不要紧,太太最是个厉害的,若太太知道玉珠相公的事,定要怪玉珠相公带坏爷的,到那时爷自个儿受罚倒罢,还要牵连玉珠相公受累。太太的手段爷又不是不知晓,若叫玉珠相公落到太太手里,玉珠相公还能有好?”他这话合情合理,倒是说中贺齐顾虑。旁的都没什么,偏他母亲贞静实在是个果敢之人,若叫她知道了玉珠之事,为护国公府名声周全,玉珠必定落不了好。思及此处,贺齐便点头准备家去,只是仍不欲放手玉珠,心中盘算归家数月预备完毕再接玉珠过去也不算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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