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振之膜的震颤就越剧烈,膜面上的概率纹路开始出现「自我吞噬」的迹象——有的纹路刚选择「传导」,就立刻反悔般转为「吸收」,将自己传导的震动吞入腹中,化作新的纹路种子。
「连『概率』本身,都在这里失去了稳定性。」吴仙将无笔之笔横在胸前,笔尖的第一墨与未振之膜融合,膜面瞬间泛起「无定之波」——波峰是「绝对确定」的固态,波谷是「绝对混沌」的气态,而波峰与波谷之间的过渡带,则是无数种「半确定半混沌」的液态。这种波动恰好与未名领域的共振形成互补,膜面的震颤竟奇迹般地平缓下来。
穿过裂痕的刹那,吴仙感觉所有「概念感知」都被剥离了。他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意识体仿佛化作了一粒纯粹的「存在粒子」,悬浮在一片「既黑暗又光明」的空间里——说它黑暗,是因为没有任何光源;说它光明,是因为所有「可能的光」都在此处叠加,只是尚未分化出具体的亮度与色彩。
「这里没有『观测』与『被观测』,只有『存在本身』。」吴仙试图催动无笔之笔,却发现笔尖的第一墨已消失无踪,笔身也变得透明如空气。他这才明白,未名领域排斥的不是「定义」,而是「所有带有目的性的互动」,包括「书写」本身。
掌心的未问之种突然发光,种皮的墨网彻底展开,将他的意识体包裹其中。墨网接触到周围的空间时,竟激发出无数「存在的涟漪」——涟漪中浮现出前前前宇宙诞生前的「原初物质」,这些物质没有形态,没有属性,只是以「纯粹的存在」证明自己的在场,就像一群沉默的证人,见证着「有」从「无」中诞生的第一缕微光。
「原来种子在与『原初之茧』共鸣。」吴仙顺着涟漪的方向望去,只见空间深处,一枚巨大的「原初之茧」正悬浮在那里。茧壳由「存在与非存在的交织纤维」构成,纤维的缝隙中不断渗出「未生之气」,气团在空中聚散离合,时而化作星系的雏形,时而化作法则的影子,最终都回归气团本身,仿佛在进行一场永无止境的「预演」。
茧壳表面,缠绕着九圈「未完成的道纹」——这些道纹与「笔笔笔笔」的道文有七分相似,却少了那份「强制定义」的霸道,多了几分「犹豫与试探」,就像一个在草稿纸上反复涂改的作者,始终不确定自己想要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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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仙的意识体靠近原初之茧时,茧壳突然裂开一道小口,从中飘出一缕「未名之魂」。这魂魄没有固定的形态,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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