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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之叶在吴仙掌心颤动,叶面上的纹路重组为新的文字:「当『不被定义』也成为一种执念,便会生出新的定义。」
吴仙心中一动,突然松开握着无笔之笔的手。笔身在空中悬浮片刻,竟开始自行书写——这次写下的不是道文,不是法则,而是一片「空白」。这片空白落在定义旋涡上,没有产生任何对抗,只是静静地「存在」于那里,既不被旋涡吞噬,也不试图改变旋涡,就像一幅画中,刻意留下的留白。
定义旋涡的旋转速度突然减慢。因为它无法定义这片空白——说它「存在」,它却没有任何形态;说它「不存在」,它又真实地占据着旋涡的一部分。这种「无法被定义的存在」,就像一根楔子,钉入了「笔笔笔笔」的核心逻辑。
结晶表面的半张面孔开始扭曲,似乎在经历前所未有的痛苦。吴仙趁机重新握住无笔之笔,这次他没有催动任何力量,只是让笔尖的第一墨自然滴落。墨滴落在空白之上,没有扩散,也没有渗透,而是与空白融为一体,化作「既空白又有墨」的叠加态。
「原来如此……『无笔之笔』的真正用法,是『允许存在』,而非『强行改变』。」吴仙的意识体彻底舒展,他看着定义漩涡在叠加态的影响下逐渐瓦解,那块最大的时间结晶终于裂开,从中飘出的不是可能性虚影,而是一团纯粹的「未被污染的原初疑问」——那是「笔笔笔笔」在成为定义化身前,对自身存在的第一声叩问:「我为何要是我?」
这声叩问没有形成任何悖论,也没有引发任何共振,只是像一颗石子投入可能性之海,激起一圈圈「允许疑问存在」的涟漪。涟漪所及之处,那些被重新压缩的墨块纷纷散开,化作更细微的可能性粒子,融入海中。
吴仙接住那团原初疑问,它在他掌心化作一枚「未问之种」,种皮上没有任何刻痕,只有一片光滑的空白。
海沟缝隙开始闭合,「笔笔笔笔」残留的最后一丝执念,在可能性之海的浸润下,化作一群「定义之鱼」,在海中自由游弋——它们不再试图固化任何存在,只是在游动中,为遇到的可能性虚影,偶尔添上一笔「或许可以这样」的浅痕,便转身离去。
吴仙抬头望向可能性之海的尽头,那里的裂痕越来越大,从中透出的不再是书写声,而是一种「未被聆听的寂静」。他知道,那裂痕之后,是比「未始之息」更古老的领域,那里没有「笔」,也没有「无笔」,只有一片等待着「被允许存在」的「绝对空白」。
无笔之笔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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