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融入」其中。
结晶内部的无问之木突然剧烈摇晃,树干上的纹路开始流动,那些被强行终止的生长轨迹重新浮现:有的枝桠本该伸向「无需答案的自由」,有的根系本该扎入「不被观测的混沌」。当无刃之刀完全融入结晶,整块时间结晶突然化作无数墨色的光点,无问之木的虚影从中飘出,在空中舒展枝桠,最终化作一片「可能性之叶」,落在吴仙的掌心。
叶面上,用淡金色的纹路写着一行字:「疑问的终点,不是答案,是允许『不必回答』的可能。」
就在此时,海沟缝隙中涌出更多的时间结晶,这次的结晶表面,浮现出「笔笔笔笔」的半张面孔——那是它尚未坍缩为原初眼球时的形态,面孔上没有瞳孔,只有一个不断旋转的「定义漩涡」,漩涡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宇宙在诞生的瞬间就被强行赋予「必须毁灭」的命运。
「它在害怕这些可能性重现。」吴仙将可能性之叶融入意识体,突然明白「笔笔笔笔」的终极恐惧——不是被超越,而是被它亲手扼杀的无数可能性,终将反噬其自身。就像一个写下无数禁令的独裁者,最恐惧的永远是禁令之外的「空白」。
无笔之笔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笔尖的第一墨化作「未定义之潮」,潮水所过之处,时间结晶纷纷溶解,那些被封印的可能性虚影如鱼群般涌出,在可能性之海中自由游动。有修士的意念化作「非修行之雾」,不追求任何境界,只在雾态与固态间随意转换;有法则的碎片化作「矛盾之云」,既遵循因果,又超越因果,在云中时而下雨,时而晴朗,毫无逻辑可言。
但当潮水涌向那块最大的、封存着「笔笔笔笔」半张面孔的结晶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结晶表面的定义旋涡旋转得越来越快,竟开始吸收周围的可能性之墨,旋涡中心浮现出一行道文:「所有可能性,终将被『存在』本身定义。」
吴仙的意识体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看见自己的无笔之笔,在靠近结晶时,笔身竟出现了一丝「被定义」的痕迹:原本似有若无的笔杆,隐约浮现出「必须拯救」的道纹;原本自由流动的墨色,也多了几分「必须成功」的凝重。
「它在把『拯救』也变成一种新的定义囚笼。」吴仙强行中断与无笔之笔的共鸣,意识体退后半步。那丝被定义的痕迹立刻淡化,但结晶表面的定义漩涡却因此变得更加狂暴,甚至开始吞噬周围的可能性虚影,将它们重新压缩成「被确定」的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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