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娘子掀开窗帘的一角,看见丈夫背对着自己站在路中央,宽肩窄腰的剪影被暮色拉得老长,像棵被雷劈过却依然不倒的松树。
她想起新婚那夜,林冲在烛下给她描眉,笔尖划过眉峰时说:“娘子生得像幅工笔画,却偏要嫁给我这舞刀弄枪的粗人。”那时她笑着按住他握笔的手,却不想如今这幅画竟要被血染红。
“躲好。”林冲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张教头已站在车厢旁,刀刃出鞘半寸,老人的目光在七个杀手身上扫过,心里暗惊——这些人的步法竟是禁军教头才懂的梅花阵,看来陆谦这次是下了血本。
林冲忽然低喝一声,横刀劈向右侧杀手,刀风带起落叶纷飞,却在即将及体时突然变向,刀柄重重磕在对方手腕上。前世在特种部队学的近身格斗术在此刻派上用场,他知道这些毒刃碰不得,唯有以巧劲卸去对方武器。
左侧杀手趁机扑来,刀锋直取后心,林冲旋身避过,横刀在胸前划出圆弧,刀背砸在对方肘弯,骨骼碎裂声混着闷哼响起。青巾首领见同伴倒地,一声唿哨,剩下五人呈扇形包抄,刀刃上的蓝光在暮色中连成一片。
林冲忽然想起前世在丛林执行任务时,被敌方狙击手包围的那个雨夜,那时他也是这样被逼迫到绝境,却靠一枚手雷炸开了生路。此刻他没有手雷,却有比前世更锋利的刀,和比前世更强烈的执念——他不能死,更不能让身后马车上的两个人出事。
张教头的柳叶刀加入战团,老人虽已年近六旬,招式却依旧利落,刀刀不离杀手手腕。林娘子在车厢里握紧了剪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看见丈夫的横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每一道轨迹都精准得可怕,像算准了杀手的每一个破绽。
忽然,青巾首领趁林冲分神,从袖中甩出三道飞镖,直奔面门而来。林冲侧身急避,左颊还是被划破一道血口,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却让他的眼神愈发冷冽。
“当年在野猪林,你等便想害我。”林冲的声音混着喘息,却清晰得让每个杀手心头一震,“前世我被鲁兄弟所救,今生……”他忽然低笑,横刀在掌中转了个花,“今生我偏要自己破了这局。
”话语未落,他已欺身近前,横刀磕开对方刺来的长剑,膝盖狠狠撞在对方小腹。青巾首领闷哼倒地,却在此时,右侧树梢传来弓弦轻响——还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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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本能地扑倒在地,一支弩箭擦着发梢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尾羽还在轻轻颤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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