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
想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紧张。
家书抵万金
柳氏的信随驿丞送到他手中,厚厚一叠,除了家常问候,还附了卫承璟歪歪扭扭的“殿试必胜”四个大字,以及卫穆清抄录的一首《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卫丰指尖摩挲着纸页,仿佛能透过字迹看见家中情景——柳氏在灯下缝衣,卫承璟趴在桌上练字,卫穆清安静地翻着书卷。
他提笔回信:
「吾妻:
殿试在即,心神尚稳。今晨见宫墙柳色新绿,忽忆起离家时承璟折柳相赠,穆清立于阶下目送。思之恍如昨日……」
写至此处,墨迹微滞,他又添一句:
「归期已近。」
县城·柳氏与孩子们
虽远隔千里,家中三人却似与卫丰同频共息。
卫承璟的“助威”
每天清晨对着东方大喊三声“爹爹必胜”,惹得邻居家的狗跟着狂吠。
用木棍在沙地上写“状元”二字,写完了又赶紧擦掉,怕人笑话。
夜里做梦都在嘟囔:“爹爹骑马游街,我和弟弟在后面撒糖……”
卫穆清的静守
晒制了宁神的药茶,托驿丞捎去皇城,附上一张字条:“夜寐前饮。”
将父亲旧日文章重新誊抄,在空白处细细批注,仿佛这般便能隔空相助。
月夜独坐时,轻声念诵《岳阳楼记》,直至露水沾衣。
柳氏的祈愿。
她不再接绣活,而是每日去城隍庙敬一炷香,捐三文香油钱。庙祝笑问:“夫人求什么?”
柳氏望着袅袅青烟,轻声道:“求夫君心安。”
宫门前的黎明
殿试当日,卫丰寅时便起身。
他换上那件洗白的直裰,束紧方巾,对铜镜正了正衣冠。镜中人眼下青黑,却目光沉静。
推开客栈房门时,天际才刚泛起鱼肚白。长街上空无一人,唯有更夫梆子声遥遥传来。
卫丰踏着晨露向宫城走去,袖中揣着柳氏缝的平安符,和两个孩子写的家书。
风起,云涌,旭日将升。
然而,卫丰被一队衙役以“涉嫌舞弊”为由带走。
“荒谬!”卫丰怒斥,“我卫丰寒窗苦读,何须舞弊?”
衙役冷笑:“有人举报你冒籍应试,礼部已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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