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紧紧依偎在父亲腿边、虽然带着紧张但眼神清澈明亮、仿佛根本不明白“炼狱”意味着什么的炫迪,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跟这种层次的存在讲危险?就像蚂蚁在向人类描述火堆的可怕。
“至于里面的东西……”江白的声音依旧平淡,“垃圾,扫掉便是。”
阮瑀:“……”
他那只按在腰间皮囊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里面的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剧烈情绪波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那是一件传承下来的、蕴含着微弱神圣之力的法器,是他对抗冥府泄露邪祟的最后依仗。但在眼前这人面前,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件视若生命的武器产生了动摇。它真的能……碰到对方吗?
“你想阻拦?”
江白的目光落在他那只手上,无量银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让李德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瞬间冻结、看穿。
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降临,不是能量的冲击,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规则层面的“注视”,让他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连反抗的念头都难以凝聚。
冷汗瞬间浸透了阮瑀的内衣,寒风一吹,刺骨的冰冷。
他那只锐利的独眼中,挣扎、不甘、职责的坚守与面对绝对力量的绝望交织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
任何试图攻击的行为,都无异于螳臂当车,只会让自己瞬间化作飞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炫迪清脆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孩童特有的、打破僵局的直率:“老爷爷,我爸爸很厉害的!那些坏蛋打不过我爸爸!”
他似乎感觉到了阮瑀的敌意和恐惧在减弱,小脸上露出一点鼓励的笑容,像是在安慰这个看起来凶巴巴却很可怜的老爷爷。
阮瑀看向炫迪。
孩子纯净的紫眸里没有任何杂质,只有对父亲全然的信任和一丝对这个陌生老爷爷的好奇。
这目光像一道微光,刺破了他心中因常年驻守绝地而累积的厚重阴霾。
他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丝。
“规矩……”
阮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但独眼中的锐利并未完全消失,反而沉淀为一种更深沉的审视,“守夜人职责所在,镇守此门。任何欲入地府者,须过三问。答得我心,门自开。答非所问,或心存不轨……”
他顿了顿,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江白,“纵是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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