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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你说说。"他突然点将,"这三处岗哨,有什么问题?"
阿秀的手指顿了顿,炭笔在地图上晕开个小黑点。
她抬起头,眼尾微微上挑:"东市糖画摊的石墩子上个月被牛车撞裂了,现在是块松动的碎石;老槐树下的菜贩子,挑子底下总压着半块破砖;北城门垛口的砖缝里,长了丛能藏半把短刀的野蔷薇。"
后堂突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响。
宋明允盯着阿秀发亮的眼睛,想起昨夜那封匿名信——"小心身边之人"的字迹,和阿秀抄验尸报告时的小楷,连运笔的顿挫都一模一样。
"好。"他突然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盏跳起来,"都按本县说的办,散会!"
官员们鱼贯而出时,陆沉站在门口没动。
这个总穿玄色直裰的男人像块冷铁,目光在阿秀背上钉了半刻,才跟着人群出去。
地牢的霉味混着辣椒水的呛味,张老三蹲在草堆上,手里晃着根竹板。
年轻侍卫缩在墙角,裤脚湿了一片——刚才那通"喝茶",他被灌了三大碗加了盐的凉水。
"兄弟,我老张在衙门混了十年,"张老三把竹板往地上一磕,"知道你不是真傻。
说吧,谁让你来搅局的?"
侍卫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哭丧着脸:"我就是嘴欠......"
"行。"张老三摸出火折子,"那咱就先聊聊你靴底的沉水香。"他"刺啦"一声擦亮火折子,凑到侍卫脚边,"这香是京城'漱玉斋'的特供,十两银子一钱,你个小侍卫哪来的?"
侍卫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他猛地扑过来抓住张老三的手腕:"我说!
我说!
我们头儿说,春祭那天要有个礼官混进仪仗队......"
"混进去干啥?"
"杀......"侍卫的声音突然哽住,"杀谁我不知道,就知道要让那人死在百姓跟前......"
张老三的手一抖,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他抄起竹板往墙上一敲,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敢说半句假话,明儿早上你就能看见自己的骨头!"
深夜的验尸房飘着艾草味。
阿秀蹲在案几前,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她从怀里摸出半本验尸簿,快速撕下一页,又从袖中抽出张新纸补上——那页被撕掉的纸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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