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司空府安插的棋子,前日被灭口,就是为了把水搅浑!"
"放肆!"张怀玉拍案而起,"你有何证据!"
"证据?"宋明允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这是从死者胃里取的残渣。"他转向一旁候着的太医院院正,"劳烦老大人看看,这是不是迷魂散?"
院正捏着残渣凑到鼻前,突然变了脸色:"确是迷魂散!
此药需提前半个时辰服下,若真是醉酒争执,如何能在清醒时自己灌药?"
堂下炸了锅。
陈廷钧额角青筋直跳,正要拍惊堂木,忽听得殿外传来鸾铃响。
值殿官尖着嗓子唱喏:"陛下驾到——"
满堂官员"扑通"全跪了下去。
宋明允却慢了半拍,等皇帝在御座上坐定,才弯下腰,眼角瞥见龙袍下摆金线绣的云纹——比他在现代博物馆见的还精致三分。
"平身。"皇帝声音像浸了冰水,"宋卿接着说。"
宋明允直起身子,狗尾巴草不知何时掉了,眼神却比刚才更亮:"陛下,柳烟之死,不过是冰山一角。"他指了指账本,"司空府这些年买通官员、私运粮草,北境的靖安王旧部为何突然有动静?
怕是有人给他们递了刀子!"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陆沉掀帘而入,甲叶相撞的脆响惊得鹦鹉扑棱棱飞起来。
他单膝跪地,将密信举过头顶:"启禀陛下,北境急报——靖安王旧部联络北狄使者,欲借春祭之机生乱!"
皇帝的指节捏得泛白。
宋明允往前走了半步:"陛下,春祭时百官齐聚,正是最乱的时候。
而能调动北境、买通官员、安插眼线的......"他没说完,目光却扫过张怀玉发白的脸。
"传朕旨意。"皇帝突然开口,"司空文远之子暂且拘押,大理寺彻查账本。
宋明允......"他顿了顿,"随朕去偏殿。"
退堂的钟声撞响时,宋明允跟着宦官往偏殿走,靴底碾过几片落叶。
陆沉站在廊下,盔甲上还沾着北境的风,见他望过来,竟微微颔首——这冷面将军,倒是头回给人好脸色。
出了大理寺,日头正毒。
宋明允摸出阿秀塞的桂花糖含在嘴里,甜津津的。
他望着宫墙尽头飘着的春祭彩绸,轻声笑了:"春祭......倒真是个好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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