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终局博弈

指的动作骤然停滞，龙袍下的手指关节泛白。丹炉中幽蓝火焰突然暴涨，将十二章纹照得狰狞可怖。宁王斜倚在客座上，蟒袍上的金线云雷纹随着他的冷笑起伏："张百户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陛下？"

"污蔑？"张小帅扯出另一叠宣纸，火漆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这是官窑二十年的密档，每月十五丑时，必有三辆刻着双鱼纹的马车出入。"他的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刑部尚书猛地捂住袖口——那里还沾着未洗净的蓝魄砂粉末，"而这些马车运送的，从来不是瓷器，是..."

"够了！"皇帝拍案而起，龙袍扫落案头奏章。王承恩立刻捧着鎏金托盘上前，盘中躺着半截染血的锦衣卫腰牌："陛下明鉴，此乃张小帅私通逆党、戕害指挥使的铁证！"然而托盘倾斜的刹那，几粒蓝绿色粉末从袖中洒落，与手册记载的蛊虫饲料完全一致。

苏半夏突然从侍卫队列中冲出，银镯在腕间发出尖锐嗡鸣。她甩出磁石锁缠住丹炉支架，玄铁锁链与空气摩擦出火花："王公公袖口的金粉，和宁王府密室的炼丹材料如出一辙！还有您脖颈后的..."话音未落，王承恩的蟒袍突然鼓胀，无数金线从皮肤下暴起，将他整个人撑成诡异的皮囊。

"原来如此。"宁王抚掌大笑，腰间双鱼玉佩泛起妖异红光，"陛下早就知道我炼制食髓蛊，不过是借我的手，清洗那些不听话的老臣！"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皮肤下的血管开始逆向蠕动，"就像当年先帝..."

"住口！"皇帝的翡翠扳指应声而碎，露出内侧暗藏的云雷纹刺青。丹炉中突然喷出紫雾，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双鱼图腾。张小帅怀中的手册无风自动，永乐年间的记载与当今的密档重叠，拼凑出跨越百年的血腥真相——所谓长生实验，实则是历代帝王维持权柄的秘药，用活人炼制蛊虫，控制群臣。

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暗影卫的麒麟纹军旗刺破风雪，而宁王的私军从各个宫门涌入，他们瞳孔泛着幽蓝，胸口烙着的云雷纹与皇帝龙袍暗绣的图腾完全相同。张小帅握紧苏半夏的手，感觉她银镯的温度灼人——镯身磁石正疯狂吸附着空气中的金粉，那是启动最终阵法的关键材料。

"以帝王之血为引，以群臣之魂为祭。"周明德的声音从丹炉深处传来，他的身体半透明化，皮肤下的金线组成复杂的星图，"七星连珠之夜，这江山将..."话未说完，苏半夏将双鱼玉佩狠狠砸向丹炉。玉佩碎裂的瞬间，整个紫禁城开始倾斜，地砖下涌出无数浸泡着官员尸体的陶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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