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镜凑近窗台,铜色卷发垂落遮住半边脸。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她指尖拂过窗棂上蜿蜒的划痕,眉头越皱越紧:"窗棂的划痕是新伤,但灰尘分布显示半月内无人触碰。"
话音未落,她突然将银簪插入砖缝。簪尖与青砖摩擦出细小的火星,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暗藏的夹层悄然开启。一枚带血的银质耳坠滚落在她掌心,鸽血红宝石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藤蔓缠绕的花纹与胭脂巷死者佩戴的款式分毫不差,只是边缘还凝结着暗红的血痂。
"林姑娘!"张小帅推门而入,绣春刀鞘上还沾着城郊乱葬岗的泥土,"陈阿七在城西破庙发现具新尸,死者..."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钉在那枚耳坠上。三日前胭脂巷的惨状在脑海中翻涌:七窍流血的女子脖颈处缠绕着铜丝,耳后烙着莲花刺青,而此刻这枚耳坠上的藤蔓纹路,竟与案卷中死者佩戴的残件严丝合缝。
林妙音用镊子夹起耳坠,在放大镜下转动。金属表面的血渍下,隐约浮现出细小的梵文字符。"这不是普通的银饰。"她将耳坠放在磁石机关上,符文突然发出幽蓝的光,"这些文字与兵器坊铜料上的蛊虫咒印同源,而且..."她突然掀开地板暗格,取出之前缴获的西域铜料残片,"看这个,耳坠内侧的凹槽,和铜料夹层的卡扣完全匹配。"
更鼓惊破死寂的瞬间,值房的木门轰然炸裂。赵承嗣带着缇骑闯入,蟒纹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鎏金鸾带的吞口折射着森冷的光:"张小帅!御史台弹劾你私藏证物,意图包庇白莲教余孽!"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耳坠,瞳孔骤然收缩,"果然是你在从中作梗!"
张小帅反手将耳坠收入怀中,双鱼玉佩残片在衣襟下发烫。他想起周伯临终前咳血说出的"皇陵地宫",想起陆明远胸口的莲花刺青,此刻所有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拼接。"赵千户这么着急定罪,"他挥刀劈开袭来的暗器,"莫不是这耳坠里藏着镇国公府的秘密?"
混战在狭小的值房展开。林妙音甩出改良后的磁石锁,强大的磁场震得缇骑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陈阿七举着铁链锤破窗而入,铁链末端的磁石球吸走赵承嗣的绣春刀。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瞥见赵承嗣袖中滑落的青铜铃铛——铃身刻着的莲花图案,与耳坠符文产生诡异共鸣。
"原来你们用耳坠传递蛊虫指令!"张小帅怒吼着逼近,却见赵承嗣突然将铃铛掷向地面。蛊虫振翅声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的黑色虫群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林妙音迅速转动磁石机关的旋钮,蓝光与虫群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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