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亲账本的残页,边角处依稀可见"护民"二字的笔迹。
张小帅蹲在坍塌的丹炉旁,黄铜罗盘在他膝头微微发烫。鱼形磁石表面的裂纹里渗出幽蓝光芒,与地底残余的磁脉共鸣。他翻开焦黑的《格物杂记》,被丹火烧穿的纸页间突然飘落一张泛黄的信笺——竟是宋明修的密函,字迹在阳光下显露出诡异的荧光:"督主钧鉴,飞鱼服改造完成,七七之期可成大业..."
"原来如此。"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将密函塞进怀中,取出狼毫笔。焦脆的纸页在笔尖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却稳稳地在空白页写下:"护民之愿,金石为开。聚魂成劫,破阵见明。"墨迹未干,字迹突然泛起金光,融入书页间,仿佛被古籍本身所吸纳。
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磁石棱柱的残骸上,震落几片焦黑的人皮符咒。老捕头的铜烟锅盛满丹砂与磁石碎屑,他却没有点燃——这一次,他想让血腥味彻底消散在晨光里。"走,"他沙哑着嗓子,浑浊的眼睛望向紫禁城方向,"该让当今圣上看看,玄冥司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勾当。"
四人的脚步声惊醒了沉睡的积雪。苏半夏的银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声响,铃身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无数飞鱼首尾相衔,组成一道金色的护城河。大牛将玉佩贴身收好,破损的磁石罗盘在他腰间叮当作响。张小帅的鱼形磁石突然悬浮而起,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为他们指明道路。
当他们走到丹房外的月洞门时,一阵狂风卷起满地碎瓷。苏半夏的木簪突然剧烈震颤,簪头飞鱼纹与墙上残存的飞鱼砖雕产生共鸣。整面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密道的入口,石阶上凝结的紫黑色黏液在阳光下渐渐褪去。
"这里直通玄冥司。"张小帅蹲下身,鱼形磁石照亮密道深处。石壁上刻满的镇魂咒文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被覆盖的壁画——描绘着初代飞鱼服匠人在锻造时,将"护民"二字融入纹样的场景。苏半夏的指尖抚过壁画,突然发现某个工匠的面容,竟与母亲有七分相似。
密道尽头是一间密室,青铜匣子里整整齐齐码着玄冥司的罪证:用活人炼制镇魂膏的药方、被篡改的百户府赐棺记录、还有记载着历任督主阴谋的手札。王三柱的手抚过这些罪证,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其中一份文书上,赫然盖着义子赵承煜的私印,却分明不是他的笔迹。
"这些畜生..."老捕头的泪水滴在文书上,晕开了朱砂印。大牛握紧拳头,指节发出咯咯声响。苏半夏将母亲账本的残页放在罪证最上方,木簪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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