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磋磨。"
若是寻常人家,这样的身世倒也不算什么,横竖知根知底,日子总能过下去。可白家与贺老夫人的性子他们岂会不知?
这一家子,分明是群填不满欲壑的吸血蝗虫,沾着便甩不掉的。
况且贺老夫人又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当年就曾和贺老太爷因此事闹得鸡飞狗跳,连库房的账册都翻出来摔过。
三老爷顺了半晌呼吸,胸口仍憋着一团气,咬牙时腮边的肌肉突突跳着:
“咱们二房和三房的几个哥儿的亲事,都是我们自己来做主的,偏只剩春哥儿的婚事母亲要伸手来管。你是没见识过我那舅母的手段,连过世儿媳妇的嫁妆都敢昧下,那儿媳妇的陪嫁田庄,她转眼就过户给了自己自家儿子!这一家子如今怕不是盯上了春哥儿背后叶家的那份家私了。
三夫人闻言只是垂着眼皮,半晌无语,手中的竹箸在碗里拨弄着,却一口也吃不下。
她何尝不知,白家虽有个同知的头衔,可家里小辈竟没一个肯在读书科举上用功的,整日就想着攀附贺家,一有事就围着老太太哭求,求两位老爷给他们谋个一官半职。
前儿小厮来报,说白家那几间铺子也经营得不好,接连关了三四家,门前都落了锁,想来是营生艰难了。
春哥儿虽说只是个医士,可他已经是支品级俸医士了,听说再考一次拿到一等,就可以升吏目了。
虽然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小官职,可得了齐院判照拂,他在太医院的路定然顺畅,比寻常医士好太多了。
更别提他还替妍姐儿寻的那位妇科圣手,如今妍姐儿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身子康健稳稳当当的,这都是他的功劳。
这样好的孩子,怎能被白家那一家子拖累作贱?
三夫人想到此处,心头更添几分沉重。
两人正相对无言各怀心事时,忽听得帘子 “哗啦” 一声被掀开。
秋纹掀了帘子进来,手里捧着个茶盘,见地上倒着个小银盏,忙低眉顺眼福了福身道:
“老爷,二老爷身边的飞燕姐姐来了,说二老爷在书房候着,要与老爷商议事呢。”
三老爷饭才吃了一半,此刻却也顾不得饿肚子,一迭声应了,忙忙地整了整衣襟,那衣襟上沾的一点肘子油星子倒被他蹭得更明显了,三老爷没注意,快步往前院书房去了。
贺景春刚巡了铺子回来,一身青布袍沾了些尘土,脚下青缎皂靴也染了些泥点。只要每次休沐的那两日,他大多都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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