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私下打听了贺景春,老太太房里的丫头们都说贺家的三爷是个废物身子,从小到大病恹恹的,和府里的其他哥儿全然比不得。
她这次来贺府,一来是为贺景媛的婚事道贺,攀攀亲戚;二来,便是为了瞧瞧这位三少爷。
原本她与白老爷属意的是贺景旭或贺景明,可那两位如今的前程,已不是白家能攀附得上的。还是姨母说,春哥儿的婚事她能做得了主,她这才动了心思。
虽是个病弱的,可到底背靠贺家,日后白家若有什么事,老夫人看在亲戚的份上,总不会坐视不理。
何况贺家姑娘嫁得一个比一个好,哥儿娶的也都是大族世家的嫡女,何等风光,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贺景春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了然,所谓诊脉不过是幌子,她这是在相看自己。
他当下便故意咳嗽起来,且咳得十分厉害,仿佛要将心肝都咳出来一般,咳得身子都微微发颤,脸色也白了几分。
贺老夫人见他咳得厉害,眉头微蹙,似有不悦,嘴上却关切地问道:
“如今刚过了雨季,怎么咳疾还这般重?”
贺景春面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低声道:
“孙儿自小便是这副身子骨,咳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能好到这般已是不易,劳祖母挂心了。”
说罢,还微微喘了口气,像是耗了不少力气。
白夫人忙露出疼惜之色,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疼爱:
“好孩子,生得这般好模样,只是身子弱了些,倒叫我瞧着越发喜欢。这也不怕的,日后好生将养便是,总会好起来的。”
说罢,她朝问外的一个女使招了招手:
“红桃,还不快把我给哥儿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那女使过来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株十年份的山参。白夫人笑得越发和善:
“早听闻你是大夫,我想着那些个俗物你也不稀罕,便拿了这山参来,是最滋补不过的了。你平日或入药自己喝,或拿去开药给旁人也都是使得的。”
贺景春只得起来道谢,坐下的时候仍旧咳嗽了几下。
贺景春忙起身道谢,落座时,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隔间里似有一个身影,梳着姑娘家的发髻,瞧着像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心中便越发明白了,咳嗽得也更厉害了些。
他想着,自己这病恹恹的样子,说不定可以歇了人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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