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暗紫,像熟透了的桑葚。
朱成康府里的人,连拖尸体都带着股子漫不经心的熟练。
他眼皮子跳了跳,面上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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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伯伯倒是准时。”
朱成康的声音从正屋飘出来,不高,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凉,像是从冻了三九天的井里捞出来的,穿透了廊下的风,直钻进人骨头缝里。
齐国安踏入屋内,才发现窗棂都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只案头一盏孤灯亮着,豆大的火苗跳动着,把朱成康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像一株被狂风扭曲的藤在张牙舞爪。
他正坐在木椅上,墨色贴里的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发炎的疤,那是前日他在街市鞭尸时,被飞溅的碎骨划破的。
他故意没让愈合,就喜欢这种带着痛感的清醒,提醒自己是谁,该做什么。
“及冠礼哪能这般潦草。”
齐国安把匣盒往桌上一放,铜锁 “咔嗒” 一声轻响,他看着朱成康,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匣子里是些吃食,还有一顶螺钿镶彩石宝相花纹冠,冠上没缀宝石,只錾了五色珠石,是他托工匠赶了一个月才成的,想着给他添点人味。
朱成康抬眼时,烛火在他瞳孔里跳了跳,随即又沉下去,像被寒潭吞没的火星。
他忽然笑了,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铁牌,笑声里裹着点暖意,却又像掺了沙子般涩口,听得人极不舒服:
“难为齐伯伯倒是还记得,我都已经忘了这事了。”
“今日是你二十二岁生辰。”
齐国安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散了满室的烛烟:“按祖制,男子二十一加冠,你…… 总该有个仪式,了了这份心。”
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行冠礼给谁看?给地下的冤魂看吗?
朱成康的笑声撞在空旷的正厅里,带着些微的沙哑。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烛火猛地晃了晃:
“冠礼?”
他捻起那顶玉冠,指尖的厚茧蹭过珠石,动作里带着几分嘲讽:
“我被除族那年,就早已不配行这礼了,何必再作此虚文。”
话虽如此,可齐国安看他一眼时,他还是对着屋里的一处牌位跪了下去,神情却异常肃穆,与平日里的乖戾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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