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人家早就算好了一切,今晚罚了,她气也就消了。如今大姐姐封了贤妃,祖母和二房做什么事就更有底气,咱们都避着些。你们回去今晚就好好歇着,别夜值了,等会我叫丰年多提几桶热水给你们。”
见众人尚未用饭,又催着回蟾花堂用饭去。
橘清气不过,只在心里琢磨着去给叶老夫人递消息。
她在心里骂了贺老夫人几声,这黑了心肝的老太太,大姐儿落胎关自家三爷何事!偏偏用贺老太爷的忌辰堵他的嘴,借抄经之名行罚之实。
这一连串手段,比她往日在叶家看到的那些手段还要精妙,既泄了私愤,又敲打了他,更在贺家众人面前做足了慈祖母的戏码,当真是滴水不漏。
回到蟾花堂时,陈妈妈早备下热汤热水。她撩开浴桶前的雨过天晴纱帐时,先探手试了试水温,银护甲在水面划出细响:
"哥儿仔细烫,今晨新打的井水煎了夏日存的艾草,去寒气最好。"
说着将雕花木勺沉入桶中,水面浮起的艾草叶沾着细小白沫,又往水里添了勺桂花油。
蒸汽氤氲中,贺景春泡在浴桶里,听着窗外风声呼啸,只觉额角的伤处突突地跳。老夫人那抹冷笑还映在眼前,像条毒蛇盘在心头。
他正想着事,忽的一阵剧咳,震得水花四溅。
方才在祠堂,他已趁抄经时在合谷、列缺二穴行针,虽压下了咳势,却觉后颈风府穴阵阵发凉。贺老夫人定是算准了他会自救,那窗缝与冰盆的位置,恰是针石难防的煞局。
待他喝了陈妈妈煎的药,胃里才渐渐暖起来,只是那咳疾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愈演愈烈,倒像是要把心肝都咳出来一般,陈妈妈又端了蜜炙枇杷叶给他喝下,方才好些。
他出来见女使们都还未用饭,遂笑眯眯的指了指空凳,让她们围坐一桌吃热饭:
"都坐下用饭,今夜不必守规矩。"
东次间的花梨木桌上,早摆了四菜一煲,今日厨房做了蟹粉豆腐和山药莲子粥,陈妈妈还叫马厨子做了水晶肘子和糟鹅掌端上来。
她将青瓷暖锅往当中一搁,里头的萝卜羊肉煲还在咕嘟冒泡,浮着的青蒜叶被热气蒸得颤巍巍的。
橘清捧来白泥小火炉,炉上炖着的山药莲子粥 "噗噗" 顶开锅盖,粥油在瓷面上凝成层薄膜。
贺景春见桌上摆着一碟桂花糖藕:
“把那碟糖藕给我,你们若是想喝酒的,自己再去烫壶绍兴花雕来,今夜风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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