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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安这一路上又止不住的细细叮嘱他许多:
“皇宫十分大,太医院所处位置偏向前头,若是圣上或后宫派人来传召,你需得在路上问清病情状况,心里要先有个计较。若是遇着小宫女、小太监来瞧病,切不可收他们银子......”
齐国安身着青色绣白鹤补子团领衫,大历的官帽很高,左右两边的帽翅衬得人端正,他腰间上乌角革带系着太医院的玉佩和腰牌,看起来隐约透着一股庄肃。
他此刻正和贺景春念叨着太医院的事:
“品阶低的奴才月例本就不多,有的还要养活家里人。若再遭克扣责罚,更是分文皆无,哪里还有银钱看病。太医院里有人会收钱看病,有人却不然。你只需记住,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只做自己的事。若有可怜人找你看诊,便当作结善缘,须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贺景春当然明白,太医院和外边的官场比起来,算是和乐得多,需要日日看病和整理药方药材之外,其余的就是要猛读医书。毕竟每年都要考核,不通过的便要淘汰掉。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会管别人的做法,更不会傻到去指责别人,做那出头鸟。
“知道了师父,这些日子您讲得很多,徒儿都记下了。”
贺景春笑眯眯的拉着齐国安的手,眼中满是孺慕:“您放心,徒儿都省得。”
齐国安看着他露出深深的酒窝,这才捏了捏他的鼻子,有些放下心来。他摩挲着贺景春的大帽,双手慢慢向下,揪着脖子下的帽绳在那晃啊晃,脸上笑意难掩:
“虽说医士可以单独开处方,可平日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只管来烦我。卜院判和苗院使那边我也都打了招呼,若我不得空,你也可以去问他们,只是人心难测,凡事要留个心眼。就算是问了,也要自己琢磨明白清楚了......”
齐国安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贺景春立即就明白过来,点头称是。
齐国安拉着他左看右看,打量着他的衣服,嘴角就没停下来过,贺景春也这么乖乖的坐着不动,任由他拉扯着自己不停打量。
齐国安看着贺景春时不时露齿笑得憨厚傻气,忍不住两根手指去戳他的酒窝,逗得他咯咯笑。齐国安望着贺景春,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朱成康,似乎就没见到那人真心的笑过。
“改日若有机会,为师便带你去......”
“老爷,到了!”
拾烟的声音传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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