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妈妈瞥见海月懵懂的眼神,放缓语气:“三爷自小身子不好,所以养成了贪睡的习惯。有一年元宵看灯晚了,第二日竟睡到未时才起,当时没得把大夫人吓晕过去......”
橘清捂嘴偷笑,月壶轻戳她腰眼,众人皆忍笑点头。
橘清几乎要笑得前俯后仰,险些滑倒:“前几日放医榜时,还是丰年追着三爷满院跑,这才把人从床上拽起来呢。”
众人笑了一回,说说笑笑间,各自安歇了去。
丰年也不敢睡死,和丰穗两人夜里轮值。次日寅时刚过,丰年便轻手轻脚进了屋,见景春仍睡得正香,只得硬着头皮去推他:"三爷,该起了......"
贺景春翻了个身,含糊道:"再睡会儿......"
丰年无奈,只得提高了声音:"三爷,卯时要出门呢!"
贺景春这才想起来今日要去太医院,猛地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放在绷上的茶盏,"当啷" 一声响,倒把丰年吓了一跳。
贺景春这才彻底醒过来。
他今日内里穿着白色搭护,换上了绣着薄荷暗纹的圆领袍,腰间系了太医院发的羊脂玉刻八方喜鹊衔灵芝玉佩坠儿,上面还刻着“太医院”三个字。
丰年在旁见状,忍不住赞道:“三爷和这身草药纹的衣服倒适配。”
陈妈妈看着他一副打扮又忍不住红了眼,忙转身去端来早饭,生怕被贺景春瞧见自己落泪。
贺景春出门时天尚未亮,丰年连忙赶着车,往齐府而去。
齐国安与文氏已在门口等候他许久。文氏见贺景春来了,忙迎上去,伸手替他整理衣襟:"这腰带系得歪了。"
她一边轻声道,指尖在他腰间轻轻一挑,那羊脂玉坠儿便正了过来。文氏看着他一身打扮很是欣慰,面露慈蔼笑意,温言叮嘱许多体己话。
齐国安在一旁耐着性子等她说完了,这才拉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在微亮中缓缓前行,齐国安忽然伸手按住贺景春膝头,从旁边掏出个锦盒打开,里头是枚和田玉扳指,温润光泽里隐约可见丝丝纹路。
"这是早年随父亲入太医院时得的。"
他执起景春的手,轻轻套在他拇指上,温声道:"虽无甚贵重,却是我父亲给我的,今日我便给了你,算个吉兆。"
贺景春指尖微颤,触到扳指内侧刻的 "国安" 二字,抬头时正见齐国安眼底流转的柔光,如春日融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