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瞥见了贺景春下颌的伤痕,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贺景春今日特意穿了立领袍掩住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可下颌的伤口却是遮不住的。他此刻忙打哈哈过去:
“就是采药的时候被树枝刮到了,不妨事的,过两日便好了。”
贺景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问下去。
他见贺景妍望向贺景姿时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连鬓边珍珠坠子都随笑容轻颤,忙亦步亦趋地上前寒暄,恍若庆丰伯原定亲的本就是贺景姿一般。
他不由得感叹人家定力就是好。如今贺家与厉家对外只道 "嫡女出阁",贺景姿便端端正正以二房嫡女身份立在堂前,鬓上的头面折射的光泽映得她面色皎皎,倒比往昔做庶女时更添了几分贵气。
贺老夫人早已在花厅正座上候着,叫人备了宴席等着他们了,厅内香炉中飘出的荷花香混着她身上的的檀香气息略微刺鼻。
她看到贺景姿的一身规格打扮,纵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待望见贺景姿扶着庆丰伯的手臂款步进厅的时候,仍是气得鼻子发酸。那涂着粉荷色的指尖倏地攥紧了座椅扶手,此刻觉得一阵气血上涌。
其实大历女子嫡庶分别不大,在外人眼里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是姚家也有庶女高嫁,大历被封了诰命夫人的庶出女子也不是没有。
可她素来看不起庶女,觉得庶女就不配高嫁,姨娘养出来的身份总是低人一等不够看,如今她眼瞧着伯爵府的富贵落于旁人之手,如何不恼。
若不是被这死丫头来这么一招,伯爵府的富贵还不都是媛姐儿的!一想到日后贺府若有难处,需得求到这庶女面前,她便愈发气恼,也不知道这个贱人岂会真心相助?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如此这般想着,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作痛,但也只是皮笑着和二人问话。她含着笑接过贺景姿奉的茶,茶盏在手中微微发颤,滚烫的茶水险些泼在衣襟上:"这百褶裙的纹样倒别致,可是伯爵府新制的?"
话虽如此,语气却比冬日檐角冰棱还要冷上几分。
二夫人坐在下首,手中帕子几乎被拧出水来,连二老爷暗中踢了她好几脚都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贺景姿鬓边那对赤金绿宝石压鬓簪 —— 那原是她陪嫁的头面,上月才被贺景媛哭闹着要了去。
啊!!!!!!
她简直恨不得要一剑杀了那个小娼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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