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深海的低语（中）

海底祭坛的震动让林小羽的牙齿咯咯作响，她死死攥着初代校准仪，仪器裂痕中渗出的神秘液体顺着指缝滑落，在海底沙地上晕染出幽蓝的光斑。张晨将拍立得挡在身前，镜头自动追踪着远处那艘诡异潜艇的动向，显示屏上，戴着兜帽的身影正缓缓转动手中的水晶球，球体内部，纽约废墟的景象正在被紫色雾气吞噬。

“那些眼睛...” 张晨的声音被呼吸面罩过滤得沉闷，他指着潜艇外壳密密麻麻的观测装置，绷带下的伤口因过度用力再次渗血，“它们在扫描我们的记忆波动。” 少年突然想起在海底基地时，某个培养舱里的克隆体脖颈处，也有类似的环形扫描纹路。拍立得突然吐出一张照片，画面里自己的背影被无数红线切割，标注栏显示 “记忆解析进度 37%”。

林小羽的零号项链突然剧烈发烫，视网膜上投射出残缺记忆：陈玉华在实验室被银色面具人逼问，身后的投影屏幕上，正是这艘潜艇的设计图。“他们在二十年前就开始追踪观测者。”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将两块齿轮装置拼接在一起。祭坛中央的石碑轰然打开，露出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阶梯两侧的壁灯自动亮起，昏黄的光芒中，壁画上的古老图腾正在缓慢蠕动。

“这些图案在动！” 张晨举起拍立得连拍，照片显示壁画上的初代时间守护者与戴着兜帽的身影正在进行某种仪式，背景里漂浮着与环形装置相似的结构，“像是在... 封印某个东西？”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机械嗡鸣打断，潜艇发射出的探测光束穿透祭坛顶部，海水瞬间沸腾，机械鱼群再次蜂拥而至，这次它们的鳞片上浮现出林小羽和张晨的面孔。

“是记忆克隆！” 林小羽将钢笔导线刺入地面，电流顺着海水扩散。当导线触及机械鱼时，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攻击动作被对方完美复刻。零号项链投射出父亲的实验笔记片段：“观测者掌握着记忆镜像技术，任何攻击都会成为他们的武器。” 她立刻改变战术，将校准仪对准海底沙地，释放出的震荡波掀翻鱼群，却在余光中瞥见潜艇的显示屏上，那个兜帽人露出了微笑。

两人沿着阶梯向下狂奔，身后传来石块崩塌的轰鸣。张晨的拍立得拍下墙壁上的文字：“当时间之镜破碎，观测者将从虚数空间降临。” 少年突然刹住脚步，绷带下的血滴在文字上，晕开的血迹恰好组成一个三叶草图案，“小羽，你看这些字的排列方式... 和纽约中央车站的记忆传输站坐标代码一致！”

林小羽的机械表碎片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投射出的全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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