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见的,恒通置业特殊货物的批次号。父亲的晕倒,到底是意外,还是警告?
狂奔到医院时,陈默撞开内科病房的门。父亲躺在靠窗的病床上,手腕扎着留置针,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周明远 —— 那个在母亲诊断书上写 "良性结节" 的医生,此刻正翻看父亲的病历,钢笔帽上的恒通置业标志闪着冷光。
"陈默来了?" 周明远转身时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你父亲是过度劳累导致的低血糖,没大碍。" 他的目光扫过陈默的运动包,"对了,你母亲明天复查,记得带上次的超声报告。"
父亲在昏睡中呓语,陈默听见 "3 号仓库... 密码..." 几个字。他握住父亲的手,触到掌心的老茧,发现无名指根部有新鲜的划伤 —— 那是开铁皮箱时被铁锈割的,和他今早搬账本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周明远离开时,白大褂带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陈默看见他口袋里露出半截文件,标题是 "恒通置业医疗合作项目",落款日期 1998 年 10 月 20 日 —— 正是审计局介入后的第五天。
病房的吊瓶滴答作响,陈默摸出账本,翻到 1997 年 12 月那页。在 "特殊用途" 的备注栏里,他终于看见用极小字体写着的字:"李建明要求,送往郊区废弃药厂。" 旁边画着个三叶草图案,和林小羽校牌上的标志完全一致。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陈默盯着父亲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前世车祸后,父亲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3 号仓库的钥匙在锅炉房的砖缝里"。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被反复提及的钥匙,从来都不是打开仓库的工具,而是打开二十年阴谋的密码。
运动包里的账本硌着他的肋骨,陈默摸出母亲的诊断书。"良性结节可能性大" 的字样在阳光里跳动,他突然意识到,周明远修改的不只是诊断结果,还有他们全家的命运轨迹 —— 就像李建明在出库单上修改的数字,每个笔画都带着吞噬光明的恶意。
护士进来换吊瓶时,陈默注意到她胸前的工牌:"林小羽,实习护士"。这个在记忆中应该在财务科的女孩,此刻穿着雪白的护士服,正低头核对药瓶标签,发梢垂落遮住了校牌背面的恒通置业标志。
"你怎么在这儿?" 陈默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林小羽抬头时,他看见她眼底的血丝:"恒通置业和医院有合作,安排我们来实习。" 她的手指划过药瓶上的标签,"你父亲的药,是恒通药业生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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