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发颤,"恒通置业拉走 58 箱棉纱,可出库单上只写了 30 箱。张工说,剩下的 28 箱,标签上写着 ' 特殊用途 '。"
账本上的字迹力透纸背,陈默看见 "李建明" 的签名旁边画着个三角符号,和父亲图纸上的标记如出一辙。当翻到 1998 年 1 月的记录时,他突然僵住 —— 上面写着 "陈永年借走 3 号仓库钥匙,19:20 归还",而这个时间,正是前世父亲车祸前的关键节点。
"张阿姨,这页..." 他的手指划过纸张,发现墨迹比其他页浅,显然是后来补记的。李芳芹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上个月张工把账本拿出来重抄,说要留个后手。小默,你得帮我们,张晨他... 他昨晚留了字条,说去了郊区仓库。"
纸条在厨房的餐桌上,用张晨的英语词典压着:"爸妈,我去确认 3 号仓库的编号。别担心,我带着爸的钢笔。" 字迹最后有团模糊的墨迹,像是笔尖在纸上停顿太久,洇开的蓝黑色,正是仓库台账专用的墨水。
陈默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听见李芳芹在收拾搪瓷杯的声响。他突然想起前世张晨的葬礼,那个总是戴着牙套的男生,最后躺在恒通置业的停车场,手里攥着半支钢笔 —— 原来早在 1998 年,命运的绞索就已经套上了他们的脖子。
"我去学校找他。" 陈默抓起账本,塞进提前准备好的运动包,"张阿姨,您今天别去厂里,就说身体不舒服。"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还有,把钥匙藏好,别让保卫科的人看见。"
家属楼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陈默摸着运动包里的账本,突然听见 BP 机震动。低头看时,屏幕上显示着串陌生数字:139XXXX5678,后面跟着 "速回电,审计局张"。他的手指在裤兜捏紧,想起张审计左眉尾的痣,想起昨天在厂区看见的黑色桑塔纳 —— 那是李建明的专车。
绕道公用电话亭,陈默拨通号码。张审计的声音带着杂音:"陈默同学,你父亲昨晚在值班室晕倒了。" 话筒差点从手里滑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在哪家医院?"
"市第二人民医院,三楼内科。" 张审计顿了顿,"还有,我们在他口袋里发现了 1997 年的出库单,编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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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亭的玻璃上凝着水汽,陈默盯着自己扭曲的倒影。,这个由年份、月份、日期组成的编号,正是他昨晚在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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