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就像这谷里的回声,再锋利的声音,撞过三回壁,也会变得柔软。”
声纹里的修行:五音的相和
楚临风的战气卫总把回声谷当“练气场”。每日寅时,谷口就会传来整齐的呼喝,战气虹光劈开晨雾,在谷壁上撞出层层叠叠的回声。有个叫石勇的卫卒,性子像块蛮石,战气总带着躁音,劈出的虹光会震落谷顶的碎石,好几次差点砸中药农。
楚临风的徒孙把他拉到响石前:“对着石头练,听回声。”石勇举刀劈向响石,“哐当”一声,回声里突然混进段黑熊的低吼——沉而稳,像闷雷滚过湿地,震得人胸腔发麻。“那是谷在教你。”徒孙指着谷顶,“熊拍掌捕猎时,从不会急着发力,它在等风停,等兽定,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合上。”
石勇盯着响石,每次出刀都仔细听回声里的熊吼。三个月后,他的战气劈在响石上,回声不再是刺耳的锐响,竟成了浑厚的鼓点,连谷里的石头都跟着轻轻颤动,六和草叶上的露珠震成碎银,却没一片叶子被吹落。“谷在教你:刚不是越响越好,是能让躁音沉成底气。”徒孙拍着他的肩,“现在你的战气,像谷里的老槐树,根扎得深,风再大也不晃。”
苏玉瑾的药圃挨着谷边,药农们晒药总爱往谷里挪。上个月晒安神草,正午的日头烈,风又急,草叶刚铺开就被吹得满地滚。药农们急得直跺脚,谷中突然传来段奇异的哨音——“啾啾,啾啾啾”,忽快忽慢,像灵猴用尾巴扫过草叶的节奏。
药农老周忽然一拍大腿:“是让我们顺着风势摆!”他指挥众人把草药铺成扇形,尖角对着风口,边缘压上石块,哨音快时就把草叶摆密些,哨音慢时就摆疏些。果然,安神草再也没被吹乱,晒得绿中带黄,药香比往年浓了三倍。“谷在说:医不仅是治痛,是懂万物的声息。”苏玉瑾的徒孙蹲在草边,听着风穿过叶缝的声,“你看这草,风急时它就蜷起叶边,风缓时再舒展,比任何药方都懂怎么护自己。”
现在药圃里多了群“听音帮手”。灵猴们听见安神草“沙沙”喊渴,就会扯着药农的衣角往溪边拉;狼王听见断肠草“呜呜”求救,就会用鼻尖拱开啃食的野兔——它们都懂,谷里的声音在说“护着草,就是护着自己的药”。
萧战的兽群每天辰时都会来谷里“练嗓子”。狼王先对着谷顶长嚎一声,回声撞回来时,总会多出段战气卫的呼喝,像是在和它对歌;小狼们追逐打闹的嗷呜声,被谷石一滤,竟变成了奶气的童声,引得归墟的孩童总跟着学,人兽的叫声混在一起,分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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