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的共情;不是冰冷的命令,是温暖的相守;不是刻在骨碑上的法则,是活在人兽呼吸里的共生。就像兽骨碑最后渗出的红光,在空中拼出的那句低语:
“统御的终极,是忘了统御,只记得我们。”那道红光在空中久久不散,渐渐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落进归墟的每一寸土地。兽骨碑下的青石板上,突然裂开道细缝,缝里钻出根六和草,草叶上的纹路竟与人的指纹、兽的爪痕完美重合——沈墨书的徒孙蹲下身,看着草叶上闪烁的微光,突然明白这才是兽皇留下的“统御密码”:万物同源,本就该在同一脉络里共生。
共生园的兽群开始有了新的举动。狼王会带着幼崽去药圃“拜师”,让苏玉瑾的徒孙教它们辨识毒草;黑熊在冬眠前,会把攒了半年的蜜藏在战气墙根下,留给巡逻的战气卫;灵猴采野果时,总会多摘些扔进文渊阁的窗,像是在给沈墨书的徒孙“送墨锭”。萧战的徒孙握着兽语石,听见兽群在夜里低语:“姜暖说过,家人就是要想着彼此的冬夏。”
有个从黑风渊来的猎户,见归墟的狼帮人拉车、熊替人看仓,惊得说不出话。他试着举起弓箭对准一头白鹿,箭还没离弦,就被狼王按住了手腕——那狼没有龇牙,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像是在说“别伤它”。猎户后来留在归墟,成了个兽人,他说自己终于懂了:“兽皇的统御不是让兽听人,是人学会了听兽的话,这才是真的‘我们’。”
兽骨碑的爪痕里,每年都会添上新的印记。有时是新出生的兽崽踩的小爪印,有时是孩童用石子画的笑脸,有时是战气卫不小心蹭上的战气光粒,有时是药农洒下的药粉——这些印记层层叠叠,把原本锋利的爪痕磨得温润,像块被岁月盘养的玉。沈墨书的徒孙在《归墟志》里写下:“兽皇的骨碑,原是块会长大的石头,每道新印记,都是它长出的新骨。”
那年冬天来得格外早,黑风渊的戾兽群受冻,竟有几头幼崽顺着五合草的踪迹摸到归墟。萧战的徒孙本想驱赶,却见兽骨碑的红光突然亮起,狼王主动把幼崽叼进自己的窝,用体温护住它们。夜里,苏玉瑾的徒孙熬了药粥,战气卫烧了炭火,连谢无咎的星砂盘都特意调亮了些,给幼崽们照出片暖光。
开春时,那些戾兽幼崽竟跟着狼王学巡逻,对着来犯的凶戾龇牙——它们的皮毛里,已经混进了归墟的药香与战气。兽骨碑上,凭空多出几道新的爪痕,与狼王的爪印并排,像在说:“来了就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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