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的不只是海,是老祖宗留在海底的东西。"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蛟龙号"的探照灯划破晨雾。
王海从舷梯上冲下来,安全帽歪在脑后:"沈先生,声呐组刚扫到海底石柱群的延伸带,按《更路簿》标绘的暗礁区,正好能布气泡发生装置!"他晃了晃手里的平板,蓝色的洋流模拟图在屏幕上翻涌。
沈星河跟着王海往舰桥跑,风掀起他的校服下摆。
老船长带着渔民们跟在后面,阿福把海图摊在甲板上,用船钉压着四个角:"这里是黑潮分叉点,气泡要顺着洋流走,才能形成连续的气墙。"
午夜时分,"蛟龙号"的甲板被月光洗得发白。
沈星河站在舰桥,盯着导航屏上跳动的绿点——七艘挂着"打渔"旗号的民船正分散在预定海域,船舷下挂着他让人连夜赶制的气泡发生器。
老船长的船在最前头,他看见老船长探出身子,用长杆把最后一台装置推进海里,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像碎银。
"坐标北纬11°23′,投放完成。"王海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刺啦声,"所有装置已启动,可燃冰分解速率稳定在75%。"
沈星河盯着声呐屏,原本代表深海的幽蓝逐渐被密集的光点覆盖——那是上升的甲烷气泡在水中形成的云团。
随着气泡越聚越多,声呐波被折射得支离破碎,屏幕上慢慢浮现出一片绵延的浅滩轮廓,像极了天然大陆架的断层。
"成了。"他低声说,掌心沁出的汗把对讲机握得发烫。
清晨的海面被朝霞染成金红时,菲律宾驱逐舰"德尔毕拉尔"号的轮廓出现在视野尽头。
沈星河举着望远镜,看见舰首的锚链还挂着昨夜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雷达显示前方有大面积浅滩!"敌舰的广播声通过海事频道传过来,带着明显的慌乱,"水深不足十米,无法继续前进!"
沈星河放下望远镜,看见"德尔毕拉尔"号的螺旋桨搅起巨大的浪花,却始终在原地打旋。
气泡墙里的甲烷气体扰动了水流,船底像被无形的手托住,任它怎么加速都冲不出去。
与此同时,北京的外交部新闻发布会上,何振梁扶了扶金丝眼镜,面前的《琼州府志》翻到"千里长沙,万里石塘"那页:"中国渔民世代在此耕海牧渔,连海底的古文明遗迹都在诉说历史。"他的声音通过卫星传遍全球,"如今大自然用最直观的方式,印证着这片海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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