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半片碎瓷,和地窖里烛台的釉色一模一样。
小沙弥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耳尖泛红:"娘子歇着,小僧去换碗。"门帘掀起又落下的瞬间,苏婉儿看见廊下黑影一闪——是王敬之的影卫,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她松了口气,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已定位王敬之坐标,距离当前位置三里,携带玄甲卫十人。"
天刚蒙蒙亮,苏婉儿就扶着门框咳嗽起来。"昨夜着了凉。"她攥着帕子对疤脸人派来"护送"的随从示弱,"劳烦通传主持,我想今日便回长安。"那随从盯着她发白的唇色,又瞥了眼院外停着的马车——马背上捆着的礼盒是苏家给寺里捐的香油钱,明晃晃的锦缎扎着,倒不像是设局。"行吧。"他挥了挥手,"我们陪你走。"
马车出寺门时,苏婉儿掀帘看了眼山墙。
杜鸿渐的玄色披风在晨雾里若隐若现,他对着她微微颔首——太子的密信应该已经送到他手里了。
昨夜她用系统兑换的"吐蕃贵族关系图"分析过,没庐·赤玛伦虽掌摄政,但反对她的噶尔家族余党正暗中联络"金乌"。
杜鸿渐说得对,与其让"金乌"扶持傀儡,不如推噶尔家旁支的钦陵之子上位,那孩子在长安太学读过书,对大唐有亲近之意。
日头西斜时,马车行至铁索桥。
江水在脚下轰鸣,桥板被晒得发烫。
苏婉儿掀开帘角,看见桥对面的山崖上有草叶晃动——是陆九渊的暗桩。
她借"换伤药"之名钻进车厢,用炭笔在羊皮纸上飞快写着:"七月廿三,逻些东门,金乌携幼主。
联络钦陵子,截杀于桥。"墨迹未干,她就把羊皮纸塞进陆九渊递来的竹筒,又将自己的金步摇塞过去:"见着王御史,把这个给他当凭证。"
"小心!"驾车的护卫突然惊呼。
破空声从头顶袭来,苏婉儿本能地扑向车厢角落,一支羽箭擦着她耳畔钉进车壁。"金乌"残党从山崖上冲下来,短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她扯下腰间的玉佩扔给护卫:"护着马车过桥!"自己则抄起车辕上的长鞭,借力跃上桥栏——这是前日系统兑换的"唐宫舞鞭术",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铁索桥在混战中剧烈摇晃,苏婉儿的鞭梢卷住一块山石,整个人荡到对岸。
她回头望去,护卫们已经砍断了半条桥索,残党们的叫骂声被江水撕碎。
山风掀起她的裙角,她摸了摸鞋底的密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