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那张泛黄的密令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七月廿三,逻些城东门,迎接真命之主"几个字像烧红的铁钉钉进视网膜——这与她前世记忆里吐蕃赤松德赞继位的时间完全吻合,可历史原线里,那位少年赞普是在没庐·赤玛伦摄政八年后才亲政的。
此刻羊皮卷角落的狼毒纸纹路与白天在经卷里发现的完全一致,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原来"金乌"早已渗透到吐蕃贵族之中,要提前把这孩子推上王座当傀儡。
头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地窖里的黑袍人哄然起身,短刀出鞘的清响连成一片。
疤脸人反手甩出一枚飞镖,擦着苏婉儿耳际钉进经架,木屑簌簌落在她肩头。
她借乱局矮身钻进供桌下,密令被她卷成细条,塞进鞋底夹层——这是母亲陈氏教她的,当年陈氏被主母罚跪时,总把药钱藏在鞋底,再硬的石板也磨不破。
"追!
别放跑屋顶的人!"疤脸人的咆哮震得烛火乱晃。
苏婉儿摸黑摸到石阶,霉味混着铁锈味呛得她想咳,却死死咬着唇,指尖在墙上抠出半寸深的血痕。
直到偏殿木门吱呀作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才贴着墙根溜进佛龛后的暗室,木牌复位的瞬间,后心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
月上三竿时,苏婉儿蜷在客房床角,火折子在掌心烙出红印。
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信号烟筒——这是昨日清晨借去后山采草药时埋下的,引信浸过蜂蜡,雨夜也能点燃。
窗棂外的蝉鸣刚歇,她就翻身下床,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石板,烟筒在院角老槐树下腾起三缕黑烟,像三支指向夜空的箭。
"娘子?"外间传来小沙弥送醒酒汤的叩门声。
苏婉儿迅速把烟筒残骸踢进花坛,掀开被子时瞥见系统浮窗闪烁:"检测到关键历史节点偏移,唐韵值+200,当前等级:青史补阙(1200/5000),解锁地理沙盘功能。"她指尖轻触眉心,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幅立体地图,雅鲁藏布江如银链般穿过高原,铁索桥的位置在逻些城东七十里处闪烁红光——这正是截断"金乌"送傀儡入藏的必经之路。
"进来。"她拢了拢外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小沙弥端着青瓷碗跨进来,皂靴尖沾着泥星——方才追屋顶的人时,他应该也参与了。
苏婉儿接过碗时故意"失手",热汤泼在他靴面上。"呀,对不住。"她蹲下身用帕子去擦,瞥见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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