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粒算筹,在案上摆出河西地形,"但王敬之的暗桩回报,韩立的车队今早突然改道,往祁连山方向去了。"
"改道?"苏婉儿捏起粒算筹,在祁连山的位置敲了敲,"他察觉了?"
"未必。"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王敬之掀帘进来,肩头还缠着那日的血帕,"我让阿古达传信时,故意留了半枚韩立的私印在信里。
那老狐狸要是没疑心,倒奇了。"他扯过张椅子坐下,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灌了口,"不过我倒有个主意——在河西、陇右的商队里放风,说韩立被咱们策反了。
吐蕃人最恨背主的,到时候赞普的刀子怕是等不到他回逻些。"
苏婉儿盯着人脉图谱里韩立与吐蕃边将的连接线,那些原本紧密的线条正随着"策反"二字变浅。
她突然笑了,指尖在"论钦陵"的位置点了点:"论家与赞普有旧怨,咱们再往逻些送份礼——就说韩立私藏了论氏通唐的密信。"
"好手段。"杜鸿渐收起算筹,目光扫过她案头的《河西舆图》,"殿下让我带话,若需调朔方军配合,他明日就能递折子。"
"不急。"苏婉儿翻开系统新解锁的"地理沙盘",祁连山的地形在光屏里立体呈现,"等韩立急着自证清白时,他才会露出真正的尾巴。"
五日后的清晨,长安西市的胡商们突然传开了话:"范阳来的韩使,原是大唐埋在吐蕃的钉子!"消息像长了翅膀,跟着运茶的驼队过了陇山,随着卖丝绸的商队进了玉门关。
与此同时,吐蕃使者的金顶马车撞开了金光门。
使者腰悬的狼头佩玉撞在车壁上,叮当作响:"我赞普问,唐皇可管得住自己的臣子?"
李隆基在含元殿拍了龙案,茶盏里的建溪春泼湿了杨国忠的绯色官服:"查!
务必查出是谁在挑拨我大唐与吐蕃的交情!"
而此时的祁连山下,韩立的车队正碾过没膝的春草。
他掀开车帘,望着远处雪顶的山峰,喉结动了动。
前日在驿站,他发现那封血书里的藏文有股熟悉的墨香——是他当年教给阿古达的。
"大人,前面是青石峡。"亲兵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再走半日就能出祁连山。"
韩立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那是赞普亲赐的"通赞",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
他突然挥手:"改道!
往西南的无名谷去。"
亲兵愣了:"无名谷只有条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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