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话音未落,苏婉儿已掀开绣着缠枝莲的门帘冲了出去。
廊下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门房老周正攥着染血的羊皮信倒退两步,后脚跟磕在青石板上险些栽倒。
信上暗红的狼头火漆半融着血渍,像团烧糊的炭。
"退下。"苏婉儿接过信时,指尖触到羊皮上未干的黏腻。
老周应了声,提着灯笼退到影里,灯笼光在他花白的鬓角晃出细碎的光。
她背过身去撕信,指甲缝里渗进血的铁锈味。
信笺展开的刹那,系统光屏突然在眼前炸开——"吐蕃密信触发历史原线:原线中韩立将借赞普之手清除异己,现因因果扰动,密信内容已改写"。
信里的藏文歪歪扭扭,像是蘸着血写的:"唐使韩立私刻赞普印信,伪造诏书欲夺论氏兵权,小人冒死传信,请大人明鉴。"末尾是个陌生的花押,苏婉儿却在系统浮窗里看见一行小字:"阿古达,王敬之暗桩,三日前被韩立亲兵追杀。"
"春桃。"她转身时,月光正落在信上的血痕里,"去请王大人回府。"春桃刚应了声,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比之前那拨更急,像是有十数骑同时撞进朱雀大街。
"是羽林卫!"门房老周的声音带着颤,"他们往尚书省方向去了!"
苏婉儿攥紧信笺,血渍在掌心洇出个红印。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伪造诏书已传入逻些,韩立命运线偏移进度:67%。"她盯着光屏里韩立的命运线从橙转青,像根被拉紧的弦,突然想起王敬之说阿古达时染血的帕子——原来这孩子没等他们动手,自己先撞破了韩立的局。
三日后的清晨,苏府西跨院的海棠正落,杜鸿渐的青衫角扫过满地残红。
他手里攥着卷密报,竹青封套上盖着东宫的双鲤印。
"赞普昨夜在大昭寺召集群臣,摔了韩立送的波斯琉璃盏。"杜鸿渐把密报摊在案上,墨迹未干的藏文被他用朱笔圈出重点,"论钦陵当堂撕了伪造的诏书,说'汉使的手伸得太长'。
现在逻些城的飞骑已经出发,要召韩立回朝问罪。"
苏婉儿正用系统新解锁的人脉图谱查看吐蕃朝臣关系,光屏里论氏家族的线条像张蛛网,将赞普、贵族、边将串成密密麻麻的点。
听到"召回"二字,她指尖在"韩立"那个红点上顿住:"他走的哪条路?"
"原计划是经青海道,七日后到逻些。"杜鸿渐从袖中摸出个牛皮袋,倒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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