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生说话密不透风,但白穆或许可以套套话,就算他漏个只言片语,或者一个字,那也是线索,反正她们现在瞎子摸象,能多知道一点总归是好的。
白穆突然反问:“我问你,你想要容颜不老,想长命对吧?”
付琼点点头。
“那如果让你失去情感,甚至啖食血亲,你能做得到?”
“走吧,仪式就等你了。”说着,白穆将烟摁进烟灰缸里,作势就要走。
*
原来……是这样。
付琼一边机械地主持转香仪式,思绪却飘远了。
她曾经以为赵春梅是冷漠的。
尽管打开笔记前,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看得眼睛直发酸。
那个总是沉默的女人,永远站在阴影里,低垂着烟,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付琼记得自己第一次练习鞭子时,右手被磨得满是血泡,赵春梅知道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可她的笔记里写:“琼儿的手伤了,夜里偷偷给她涂了药,不能让付生知道。”
她曾以为赵春梅不爱她。
十一岁时,她去走阴,回来后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听见赵春梅和付昀争执,赵春梅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付琼一直是烧糊涂了,做梦。
——可笔记里写:“今天有梦见琼儿小时候的模样,软软的一团,在我怀里笑,可现在她生病了我却不能陪着,琼儿快快好起来。”
纸张的字迹有些晕开,像是被水浸过,付琼看着斑驳的字迹,忽然想起很多事。
她的练功房的案几上,时常会放一叠话梅和一瓶汽水,她总以为是佣人放的;
打雷时,她被惊醒,有好几次看到门外的衣角;
十八岁那年,付昀额外给了她一个镯子,只说:“喜欢就带着。”
——而笔记写:“这是我妈妈留下的一对镯子,不算名贵,我本来打算瑶瑶和琼儿各一个,可瑶瑶这辈子……”
这么一个柔弱似水的人,却为了她和姐姐,硬生生跟付生、乃至六门抗衡了大半辈子。
付琼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着。
她恨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真正注意过赵春梅的付出?甚至懂事后,还刻意疏远她、逃避她。
这一次,听说她住院,她竟然连去看都没看一眼。
付琼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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