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第三十三页,夹着的半张当票映入眼帘——正是二十年前他在太原当知县时典出的田契。
"老爷,苏半城的人在粮仓发现了鸦片。"老周匆匆来报,"还有,胡掌柜今早被发现死在染坊,喉咙被割断了。"
谭宗浚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书,目光落在书脊处的朱砂点上。那是他与山西票号"协同庆"约定的暗号,每三页一个点,连起来竟是"戌时三刻,晋祠圣母殿"。
第三幕·暗斗
申时,布政使司。苏半城盯着案头的军粮底账,发现近三年来太原粮仓的漕粮损耗率高达三成。更蹊跷的是,所有损耗记录都由谭宗浚亲自批注,且用的是只有布政使才能使用的朱砂笔。
"大人,谭宗浚的管家老周出城了。"捕快递来一张纸条,"这是城门吏记下的去向:晋祠。"
苏半城猛地起身,袍角扫落了案头的砚台。那砚台滚到地上,露出底部刻着的"谭氏家藏"四字——正是谭宗浚父亲的遗物。
酉时,晋祠圣母殿。谭宗浚扶着廊柱喘息,身后跟着两个蒙面人。殿内烛火摇曳,圣母像的眼睛在光影中仿佛转动着。
"货带来了吗?"为首的蒙面人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答应的五十万两,我们已经等了三个月。"
谭宗浚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这是山西盐引的密押,凭这个可以提走河东盐场三成的官盐。"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谭宗浚惊觉不妙,刚要转身,一柄钢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谭大人,别来无恙。"苏半城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二十年前你在太原当知县时,用同样的手段吞了赈灾粮,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第四幕·真相
亥时,巡抚衙门大牢。谭宗浚蜷缩在草席上,听着牢门外的脚步声。牢门打开,苏半城提着一盏气死风灯走进来,灯光映出他腰间的双鱼玉佩。
"你父亲谭莹当年编纂《南海县志》,没想到儿子会成为蛀虫。"苏半城将一叠账本甩在地上,"这些账本记录了你与协同庆勾结,用漕粮夹带鸦片的勾当。"
谭宗浚惨笑:"苏大人,你以为这只是我一人的事?"他挣扎着坐起,从衣领里扯出一块羊脂玉佩,"知道这是谁给的吗?是......"
话音戛然而止。苏半城发现谭宗浚的瞳孔在急速扩散,嘴角溢出黑血。他慌忙探鼻息,却见谭宗浚的手指指向牢房角落的石砖——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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