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引开他们。”
赵玉贞却按住他的手,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瓷瓶:“这是我外祖父留下的迷药,撒出去能让人昏迷片刻。你驾车冲过去,我来对付他们。”她眼中闪着决绝的光,“账册不能丢,我外祖父和你父亲的冤屈,都在这上面了。”
马蹄声急促起来,黑衣人已冲了过来。苏承宗咬牙扬鞭,马车如离弦之箭般撞向断树。赵玉贞看准时机,猛地拔开瓷瓶塞子,将粉末撒向人群。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个黑衣人捂着脸倒在地上,斗笠滚落,露出张张狰狞的脸。
混乱中,苏承宗瞥见为首那人的脖颈——有块青黑色的胎记,像片枯叶。他心头一震,这胎记,他在协同庆的账房见过!去年冬天,瘸腿账房烤火时不慎扯开衣领,他曾瞥见过一模一样的印记。
“他果然是协同庆的人!”苏承宗低喝一声,却更糊涂了,“可他为何要帮我们拿到账册,又让王府的人来抢?”
赵玉贞已跳下车,正与两个没中迷药的黑衣人缠斗。她身手利落,显然练过,可终究是女子,渐渐落了下风。苏承宗急得正要下车帮忙,却见斜刺里冲出匹黑马,马上人挥刀砍倒两个黑衣人,动作快如闪电。
“是巡抚的亲卫!”赵玉贞认出那人腰间的梅花玉佩,松了口气。
亲卫统领翻身下马,拱手道:“属下奉巡抚之命,在此接应。前面就是行辕地界,王爷的人不敢擅闯。”他目光扫过地上的黑衣人道,“这些人是王府的死士,看来谭宗浚的余党已和王府勾结,我们得尽快赶路。”
重新上路时,苏承宗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脑中反复回放着瘸腿账房的脸。那枚缺角的铜钱、左眉的疤、脖颈的胎记、故意掉落的算珠……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猛地坐直:“我明白了!他不是要杀我们,是要逼我们走!”
赵玉贞不解:“逼我们走?”
“土地庙的后墙是他故意留的破绽,那枚算珠是引我们怀疑协同庆,追杀是为了让我们不敢停留,只能立刻去找巡抚。”苏承宗语速极快,“他知道王府的人会来抢账册,故意演这出戏,既让我们带着证据脱身,又能让王府的动作暴露在巡抚眼皮底下——好一招一石二鸟!”
他想起那瘸腿账房擦烛台时的笑容,想起那句“二十年不算白躲”,突然眼眶发热。原来这人一直游走在暗处,用最险的方式守护着真相,既要避开谭宗浚的耳目,又要设法将证据送到可靠之人手中。父亲临终的呓语,恐怕也是他暗中传递的消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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