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硌着掌心。平遥协同庆的东家常老爷子,上个月刚在蒙古商路截了他的绸缎生意,难不成这事跟常家有关?
"咚、咚、咚",当铺的门板被敲响了,力道又重又急。胡老板的脸瞬间白了,酒壶"当啷"一声掉在柜台上,汾酒洒出来,在桑皮纸当票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是谭府的人。"胡老板压低声音,往柜台下指了指,"快躲进去!"
柜台下有个暗格,原是放贵重当物的,仅容一人蜷身。苏承宗刚钻进去,胡老板就搬过算盘挡住入口,铜铃"叮铃"响了两声,后堂传来脚步声,该是伙计出来应付了。
暗格里弥漫着桐油和旧账册的味道。苏承宗透过算盘珠的缝隙往外看,三个穿官服的人闯进当铺,为首的是个瘦脸师爷,腰间挂着块象牙牌,正是谭宗浚知府衙门里的刘师爷。
"胡老板,上月让你查的当票,有眉目了?"刘师爷的声音像淬了冰,手里把玩着枚玉佩,玉上雕着只蝙蝠,跟谭宗浚常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胡老板弓着腰笑:"师爷说笑了,三个月一清的规矩,哪敢坏?"
"我看你是忘了漕帮的规矩。"刘师爷突然把玉佩往柜台上一拍,蝙蝠的翅膀正压在那半张当票上,"协同庆的常老三,上个月在杀虎口被人劫了货,听说他把账册当在你这了?"
苏承宗的心跳漏了一拍。杀虎口是山西往蒙古运盐的要道,常老三是协同庆的三掌柜,专管盐引生意。若他真把账册当了,那当票背后记的,恐怕不只是块裂玉。
"师爷明鉴,"胡老板的声音发颤,"常掌柜是来过,可当的是块玉......"
"玉呢?"刘师爷追问。
"赎、赎走了......"
"何时赎的?"
"前、前几日......"
刘师爷冷笑一声,突然抬脚踹翻了旁边的货箱,当票、账簿散落一地。"搜!给我仔细搜!"他的人立刻翻箱倒柜,算盘被摔在地上,珠子滚得满地都是。
苏承宗在暗格里屏住呼吸,指尖无意中碰到个硬物,摸起来像是本账册。借着从算盘珠漏进来的微光一看,封面上写着"漕运盐引录",墨迹是用朱砂混了桐油写的,第一页就记着:"咸丰九年腊月,常老三以羊脂玉为质,当盐引二十道,应急印为凭。"
原来那玉不是当物,是盐引的信物。苏承宗的指尖划过"二十道"三个字,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蒙古王爷派管家来买绸缎时,曾抱怨过山西盐引突然短缺,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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