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月季花。
沈微婉刚被逗得直乐,突然一阵恶心翻涌,扶着廊柱干呕起来。春桃眼疾手快递上酸梅:"夫人,可是又难受了?"
"不妨事。"沈微婉咬着酸梅,望着夕阳里追逐打闹的父子三人,坑坑正把辣椒面往大黄狗的狗窝里塞,惹得老黄狗打喷嚏时溅了哇哇一裤腿口水。她突然握住萧煜的手,指尖蹭过他掌心里的薄茧,"殿下,你看现在多好。"
萧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坑坑哇哇正把枯枝编成的"花环"套在大黄狗脖子上,狗儿甩头时花瓣簌簌落,逗得两个孩子满地打滚。他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将军府装疯卖傻的少女,再看看如今眼底含笑的妻子,喉头微哽:"是很好。"
"那下一个该坑谁了?"沈微婉歪头看他,发间玉簪随动作轻颤,"上次你说太傅的八字胡是被风吹歪的,当我不知是哇哇用麦芽糖粘的?"
"那老顽固活该!"萧煜想起太傅上朝时胡子翘成八字的模样就想笑,"谁让他总说你教坏孩子,结果被小的们堵在太学府门口,往他靴子里塞了半袋黄豆。"
"这才哪到哪。"沈微婉轻笑,指腹摩挲着小腹,"若这回是个女儿,定要教她比哇哇还会坑人——比如把皇上的玉玺换成豆腐,再撒上痒痒粉。"
"你可饶了父皇吧!"萧煜哭笑不得,"上次坑坑往他茶里放辣椒奶糕,老爷子三天没理我,还是母后出面才哄好。"
坑坑举着啃剩的五仁月饼跑过来,饼皮碎了一地:"娘,弟弟啥时候出来?我要带他去偷爹的玉带钩,换东街王胖子的糖葫芦!"
"还要换十串!"哇哇蹭过来,小脸上沾着狗毛和草屑,"再给妹妹换个会响的拨浪鼓!"
萧煜看着儿子女儿亮晶晶的眼睛,又看看沈微婉促狭的笑,默默捂住了脸。他这七皇子的仪仗,怕是要彻底栽在亲王府的泥土地里了。可当坑坑把黏着口水的月饼往他嘴里塞,哇哇拽着他衣角要听故事时,他又觉得这比朝堂上的山呼万岁更来得真切。
"夫人,"老管家拄着拐杖穿过月亮门,手里捏着封火漆已开的信,"岭南来的信,说......说柳氏快不成了,想求您开恩接她回来。"
沈微婉接过信笺,扫了眼上面歪扭的字迹,径直丢进了旁边的火盆。橘红色的火苗舔过纸页,将"瘴气缠身命不久矣"的哭诉烧成灰烬:"告诉来人,就说我感念婶娘当年'教诲',特意备了两斤新晒的朝天椒面寄去,就说能驱瘴气、治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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