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将亲王府的琉璃瓦染成流动的蜜糖色,檐角蹲兽的阴影被拉得老长,正随着最后一道光线缓缓爬上游廊的雕花栏杆。萧煜提着玄色朝服的下摆,在花园里左躲右闪,玉带钩刮过太湖石的脆响混着孩子们的笑闹,惊起了槐树上栖息的灰雀。
"爹!站住嘛!"坑坑举着破布包横在月洞门前,包口露出的草屑在风里簌簌抖,"给你塞个新'香包'!"
"免了!"萧煜猛地转身躲到石榴树后,冠带歪斜的模样哪还有半分皇子威仪,"上月塞的花椒面呛得我在御花园连打三日喷嚏,太傅还以为我中了邪!"话音未落,树洞里突然飞出一阵白烟,哇哇举着空粉盒咯咯直笑,西域痒痒粉扑了萧煜满脸。
"阿嚏——!"七皇子殿下揉着发痒的鼻子后退三步,锦袍下摆扫落了石桌上的瓜子盘,"沈微婉!快管管你这对混世魔王!"
游廊下的沈微婉正嗑着新炒的葵瓜子,闻言笑得前仰后合,孕吐初愈的苍白脸颊泛起红晕:"殿下,孩子们这是瞧您上朝前愁眉苦脸,特意给您'提神'呢!"她抬手抚了抚微隆的小腹,月白裙裾下露出一双绣着并蒂莲的软缎鞋,"昨儿还说您早朝时哈欠连天,像只没睡醒的大黄狗。"
坑坑趁机窜到萧煜身后,将布包狠狠塞进他袖管:"爹你闻,这'香包'比上次的还香!"
萧煜刚要扯出布包,袖口突然泛起细密的痒意,低头见锦缎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粉沫——又是痒痒粉!他哭笑不得地看向哇哇,小丫头正晃着太后赐的镶金小拳头:"是奶奶说的!她说爹再赖床,就用这个让你'活动活动'!"
"太后倒是越来越像个老顽童了。"沈微婉笑得直拍大腿,向追来的春桃摆手,"去前院舀盆井水来,别让殿下真痒成了花果山的猴王。"
铜盆端来时,萧煜正对着水缸洗脸,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打湿了衣襟上的缠枝莲纹。他望着妻子日益明显的孕肚,无奈叹气:"这才消停半年,又要添个小讨债鬼。"
"怎么?嫌弃我肚子里的?"沈微婉挑眉,指尖轻轻叩着石桌。
"不敢不敢!"萧煜慌忙擦干手,半跪在她面前护住小腹,动作熟稔得让春桃都忍不住低头偷笑,"只是发愁日后三个小的联手——坑坑出主意,哇哇递痒痒粉,再加上个新来的......"
"我教弟弟坑你!"坑坑拍着胸脯打断他,小胖手上还沾着给大黄狗梳毛时蹭的泥。
"我教妹妹往爷爷茶里撒巴豆!"哇哇跟着嚷嚷,发间还别着半朵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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