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骂,指甲在轿帘上抓出刺耳声响,却架不住人多手快,被生生塞进轿内。沈若柔囚服的粗麻布料在轿帘上蹭出尺长的线头,活像蜘蛛吐出的凌乱蛛丝,与轿外喜庆的红绸形成滑稽对比。
"把轿帘拉紧!"沈微婉隔着轿窗塞进个鼓囊囊的油纸包,狡黠一笑时梨涡浅浅,"二位路上慢慢享用~"她转身对轿夫眨眼,眼尾的朱砂痣随动作轻颤:"记得绕朱雀大街、梨花巷,还有......"她特意加重语气,"柳氏老宅门口,各跑三圈!轿铃要摇得比城隍庙的丧钟还响!" 那眼神活像只偷喝了香油的小狐狸,尾巴尖都透着得意。
拄着枣木拐杖的老管家颤巍巍赶来,望着远去的花轿直抹冷汗,胡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芦苇:"大小姐,这要是传到金銮殿上......"
"放心!"沈微婉晃了晃腰间的羊脂玉"坑人令牌",玉牌上憨态可掬的小猪浮雕仿佛也在偷笑,"殿下早让人送了帖子去京兆尹府。再说......"她凑近老管家,压低声音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您以为街尾卖糖葫芦的王大爷、巷口说书的李瞎子,还有那群唱顺口溜的毛孩子,真是凑巧路过?" 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惹得老管家哭笑不得。
半个时辰后,京城彻底炸开了锅。 一顶贴满嘲讽标语的花轿在青石板路上横冲直撞,"恭喜婶娘喜提流放套餐"的洒金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旁边那只辣哭的肥猪画像更是惹得百姓哄笑不止。轿帘被里面的人抓得歪歪扭扭,隐约传出"放我出去"的哭嚎,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喷嚏声。街边百姓举着刚买的糖画追在后面,糖丝在风中拉出晶莹弧线,孩童们拍着手齐声唱:
"越狱犯,坐花轿,
绕城三圈脸丢光,
嫡女大婚她来闹,
结果被坑成傻帽!"
柳氏老宅门前,白发苍苍的老仆捧着酸梅汤的手剧烈颤抖,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在花轿里撞得头破血流,深褐色的汤汁"哗啦"泼在刻着缠枝莲的门墩上:"这哪是花轿,分明是现世报的囚车啊!" 那声音里满是绝望,引得隔壁绸缎庄的伙计们探头探脑,算盘珠子都忘了拨。
当花轿第三次经过醉仙楼时,二楼雕花窗"吱呀"推开。萧煜摇着绘有墨竹的折扇探出身,玄色衣摆扫过鎏金窗棂,腰间玉带扣的和田玉双鱼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正巧看见沈微婉骑在枣红马上,手里挥舞着写满打油诗的彩旗,旗角绣着的"坑"字随风招展:"殿下!快来给婶娘的'巡回演出'打赏!"
本小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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