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发间玉兰花簪子随动作轻颤,映得她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她手皮都搓掉三层,哪还有脸要?后来见了我就绕道走,跟见了催命符似的!"
满殿宫女太监再也绷不住,有的低头憋笑肩膀乱颤,有的假装整理裙摆实则擦眼泪,连板着脸的老嬷嬷都偷偷捏着帕子抖。萧煜靠在柱上笑得眼睛眯成缝,墨色衣摆都因笑意微微晃动,腰间的玉佩撞出清脆的声响。
太后笑够了才擦着眼泪道,声音还带着余颤:"比那些掉书袋的强百倍!哀家就烦扭扭捏捏的性子,跟闷葫芦似的!"她忽然板起脸,翡翠护甲点了点案几,"不过进了宫可不能乱坑人,听见没?"
沈微婉立刻挺直腰板,发间的珍珠流苏随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回太后,我专坑三种人!抢家产的婶娘,抢男人的刘小姐,还有......"她偷偷瞟了萧煜一眼,声音忽然软糯,"反正不坑好人!"
"你这丫头!"太后被逗得又笑起来,招手让她近前。沈微婉刚走到宝座旁,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拉住,那手上的皮肤带着岁月的褶皱,却异常有力。老祖宗上下打量着她,眼角笑出的皱纹都透着欢喜,头上的赤金福字簪子在日光下闪着柔光:"长得喜庆,脑子也活泛,比煜儿那几个嫂子强百倍!"
萧煜上前一步躬身,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母后放心,儿臣早把人'坑'在手里了。"
"去你的!"沈微婉瞪他时,太后已将一对翡翠镯子套在她腕上。那镯子通透如春水,触手生凉,正衬得她手腕雪白,镯身上的飘花像极了太液池上的薄雾:"这是哀家给你的见面礼!回去告诉柳氏那老婆子,再使绊子就让人送盆五谷杂粮去,让她好好搓搓手!"
出了长春宫,沈微婉才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腕上的翡翠镯子撞出清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考女红呢!"
萧煜挑眉,伸手替她拂去发间落的花瓣:"就你那把凤凰绣成烧鸡的手艺,怕是要把母后气得牙疼。"
"殿下!"沈微婉捶他一下,却忍不住笑。两人走到太液池边时,夕阳正将湖面染成金红,远处传来宫女们的谈笑声。她忽然想起前世此刻,自己正被婶娘哄骗着绣嫁衣,银针戳破指尖的血珠染红了绸缎,鼻尖猛地一酸。
"怎么了?"萧煜察觉到她的异样,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没什么,"沈微婉摇摇头,忽然指着远处的假山,那里有只灰雀正叼着柳枝筑巢,"殿下你看!那是不是你上次说的会说话的八哥?"
萧煜顺着她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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