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仅用一支赤金福字簪固定,见了沈微婉突然坐直身子,翡翠护甲在茶盏沿敲出清脆声响,那是前朝官窑的影青瓷,薄得能映出她手背上的青筋。
"你就是镇国将军府那个...沈微婉?"太后的声音带着老烟嗓特有的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微婉刚福下身,就听太后摆摆手,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出泠泠声响:"别来那些虚礼,哀家早听说你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祖宗忽然拍了拍扶手,嘴角扬起狡黠的笑,露出一颗金牙,"听闻你一肚子歪机灵,给哀家讲个笑话听听。"
殿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掌事太监捧着茶盏的手一抖,碧螺春的热雾氤氲了他震惊的表情;侍立的宫女神色凝固,连手中洒扫的孔雀翎都忘了挥动,尾羽上的眼斑在日光下微微颤动。萧煜靠在朱红廊柱上憋笑,用口型对她比了个"自求多福",墨色衣摆扫过柱础的缠枝纹,惊起一层微尘。
沈微婉挠了挠头,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小白牙,发间的白玉兰簪子随动作轻颤:"那我就讲个婶娘搓手的故事吧!"
"哦?"太后兴致盎然地往前倾身,连串珍珠流苏从袖间滑落,在明黄帷帐上砸出细碎的光影。
"我刚及笄那年,婶娘盯上了我娘的赤金步摇,"沈微婉故意压低声音凑近,像说什么惊天秘密,发间的珍珠流苏扫过太后膝头的团龙纹锦帕,"她拉着我的手哭得肝肠寸断,说'婉婉呀,这步摇放着也是落灰,给你堂姐做定亲信物多好'。"
她忽然瞪圆眼睛模仿当年的傻样,连眉梢都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当时猛点头说'好啊',转头就端来一盆混着碎石子的五谷杂粮——"说到这儿故意停顿,见太后瞪圆眼睛才接着道,"我跟婶娘说'您最疼我了,肯定愿意替我用五谷净手敬娘'!"
"噗——"太后一口碧螺春差点喷在紫檀木案上,旁边的老嬷嬷眼疾手快递上鲛绡帕子,却不小心碰倒了案上的鎏金香炉,篆香的烟顿时歪成了曲里拐弯的形状。沈微婉见太后笑得前仰后合,干脆手舞足蹈起来,藕荷色裙摆扫过金砖地,惊起一缕尘埃:"那石子硌得她龇牙咧嘴,手搓得跟红烧猪蹄似的,我还故意大喊'快看!婶娘为了步摇手都搓破了'!"
"哈哈哈哈!"太后笑得直拍扶手,头上的赤金簪子都晃得歪了,珍珠流苏扫过茶盏,溅起的碧螺春在案上洇出一小片水渍,"后来呢?那步摇可曾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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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给!"沈微婉得意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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