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用树枝拨了拨盆里的石子,“下次再来,我往里面掺碎瓷片——反正她手皮糙,多搓几次就习惯了。”
春桃吓得一哆嗦:“小姐,那不得把二夫人的手搓废了?”
“废了才好,”沈微婉哼了一声,想起前世柳氏用她的嫁妆换了三十箱南珠送给相好的,眼底寒光一闪,“省得她整天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正说着,老管家拄着拐杖进来了,手里一串铜钥匙在晨光里晃悠:“大小姐,库房的锁都换好了,这是新钥匙。”沈微婉接过钥匙,入手冰凉,却让她想起前世被柳氏哄骗交出钥匙的那个雪夜。她握紧钥匙,对老管家郑重颔首:“老管家,多谢你了。”
老管家躬身行礼,压低声音道:“二夫人下午又派人去账房,说要支用库房里的云锦,被老奴以‘钥匙在大小姐处’挡回去了。她气得把账房先生的算盘都摔了。”
“做得好。”沈微婉赞许地笑了,这老管家果然是父亲留下的忠仆。她将钥匙放进妆奁的暗格,又拿出一卷泛黄的绢布——那是她凭记忆画出的前世库房清单。春桃抱着一捧晒干的草屑进来,草屑里还混着几根带刺的苍耳:“小姐,您要的‘痒痒草’找来了!听后厨张嫂子说,这草沾在衣服上,能痒得人抓心挠肝。”
沈微婉眼睛一亮,接过草屑就往那件粉色纱裙的里衬塞。这裙子是去年沈若柔“好心”送她的,看似华美,料子却极易勾丝,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她指尖灵巧地穿过纱裙,将苍耳和草屑缝进裙摆的暗褶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春日宴快到了,也该让好堂姐尝尝‘借衣’的滋味了。”
春桃看着她飞针走线的手,忍不住问:“小姐,您说二夫人今晚会做噩梦吗?”
沈微婉手下一顿,想起柳氏被搓手时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肯定会。说不定还会梦见满屋子的石子追着她跑,边跑边喊‘别搓了别搓了’!”主仆二人笑作一团,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正是柳氏派来的探子。沈微婉眼神一冷,却只当没看见——就让她把这“疯傻”的名声传出去吧,越疯傻,越能让敌人放松警惕。
次日清晨,柳氏的帖子送到汀兰院,说自己“偶感风寒,春日宴恐难赴约”。沈微婉捏着帖子,指腹摩挲着“风寒”二字,冷笑一声将帖子丢在桌上:“怕了?晚了。”她将缝好的粉色纱裙交给春桃,裙摆的暗褶里藏着整整齐齐的草屑,“藏好了,到时候看我怎么让沈若柔在太傅府的牡丹宴上,‘风光’个够。”
春桃接过裙子,眼里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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