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具体物象引发更广阔的情感共鸣。诗中"华夏儿女人头拥"的意象,既描绘了现实中雕像前人群拥挤的场景,又隐喻了历史长河中英才辈出的壮观景象。俄国形式主义学者什克洛夫斯基强调的"陌生化"效果在此得到体现:通过方言表达将熟悉的历史人物陌生化,迫使读者以新的眼光重新审视他们。
《张公公》的创作时间——2025年3月11日——虽属未来,却折射出当代的文化焦虑。在全球化和标准化的双重压力下,方言文化正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树科选择在张九龄雕像前用粤语作诗,具有深层的文化象征意义。张九龄作为唐代岭南出身的宰相诗人,既是国家精英又是地方代表,他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地方与中央、边缘与主流的辩证关系。美国人类学家格尔茨主张"地方性知识"的重要性,认为真正的文化理解必须建立在特定语境中。《张公公》正是这样一种"地方性知识"的诗意表达,它拒绝被同质化的文化潮流裹挟,坚持用方言守护记忆的多样性。
诗歌中"心度空空,冇星穹"的心理描写,透露出当代人在历史面前的迷茫与虚无感。"冇"这个粤语特有的否定词,比普通话的"没有"更具情感张力,暗示了精神星空的荒芜。这种空虚感与前面列举的历史英雄形成强烈反差,或许正是诗人对当下文化贫血状态的隐忧。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提出的"轴心时代"理论认为,人类文明在特定时期会集中涌现伟大思想家。树科笔下"个个嘟喺炎黄子孙人中龙"的赞叹,既是对中国历史上某个"轴心时代"的追慕,也暗含对新时代文化重建的期待。
从诗歌地理学角度解读,《张公公》的创作地点——韶州广场和沙湖畔——具有特殊意义。韶关古称韶州,是岭南文化与中原文化交汇的要冲,张九龄开凿的梅关古道更是连接南北的重要通道。诗人选择在这个文化交界处用粤语吟咏历史,无形中延续了张九龄促进文化交流的精神。法国思想家德勒兹的"块茎"理论强调文化的多元连接和非中心化生长,《张公公》正是这样一种"块茎"式文本:它扎根于粤语土壤,却通过历史记忆与更广阔的中华文化脉络相连。
诗中"霍生"的称谓尤其值得玩味。将着名实业家霍英东称为"霍生",是粤语区特有的亲切称呼,这种平民化的称谓消解了权威距离,体现了岭南文化务实平等的特质。相比之下,"毛爷爷"、"周公公"等称呼同样将政治人物纳入家族伦理的称呼体系,显示出民间记忆对官方叙事的消化与重构。美国汉学家史景迁研究中国历史时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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