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了些,先生现在可打算回去?若路上不好走,不如在我们这儿留一日。”
“不了,若不回去,惹得阿嬷忧心。”风荷透过窗隙见外面鹅绒般遥遥坠落的雪,起身唤卫漪道:“无忧,我们回去。”
来时风急雪舞,一心只盼着快些停,现下看来雪如玉屑、盖琼枝,倒生出些风雅诗性,风荷伸手接住几片,那六瓣冰晶花便融于温热掌心。
女郎念完又看向卫漪,解释道:“不是我作的诗哦,从前我在家里族学念书时惯爱偷懒,不怎么通诗书的。”
覆了新雪,唯余薄薄一层印迹。风荷起了玩心,踩着那对大些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认真,“无忧,你踩我的。”
“怎么回事,这么大一块石头,没有注意吗?是不是帷帽遮眼,不戴了。”
风大了些,簌簌扑在蓑衣上。风荷跪在卫漪身侧,捧着他的脸,惊惶失措道:“眼睛怎会变成这样,怎么会……你从前是不是得过雪盲症?”
“我不该带你出来,是我不好……”
大雪又起,似冰凌一般,被狂风裹挟着砸在肌肤上,女郎隐忍着哭腔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下雪天了。”
“别害怕,我不松开你……”
彼时她未走过的异乡的新路,从来都是他寸步不离地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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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端了煮沸的菊花水和汤药进来,阖上门,把寒冽的风都关在外头,屋内炭炉烧得温暖如春,卫漪仍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风荷唤他起身,他便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
郎君挨了骂,默默地垂下头,瞧着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又揉了揉郎君的脸颊,“乖一点,待会把药喝了。”
“傻乎乎。”
风荷用帕子抹着他嘴角的药渍,忽地倾身亲了一下他莹润的唇瓣,这吻极轻,恍惚间落下的花瓣似的擦过,卫漪下意识后退。
敏感的郎君摇着头,慌乱无措。
“为什么不可以?”
于是捧着他的脸,任性地吻了下去,他的唇瓣殷红似醉,碾碎了的海棠花似的,她肆无忌惮地咬着、舔着,将舌尖探进去。
他仰头,被迫受着女郎近乎于欺凌的吻。
她的吻稍稍离了一瞬,又落在眼角,拭去温热的泪痕。
“为什么我不可以亲你?你好歹说出理由来,若说不出,凭什么拒绝我?”女郎贴在她耳畔低喃,似是罂粟一般,蛊惑着他一同沉沦。
“乖一点,不喜欢我亲吗?”
疼痛至极。
“女郎……”他仰着头,坐在她身下,声音几近呓语,纤瘦的胴体像极了一溪雪,待日光显露,便会顷刻离散于尘世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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