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心知自己若真去了,怕是要被先生“除暴安良”,适时挑离了话头。
然而到了慈幼局,兴致盎然的少年一下便愣在了门口。
下一瞬,两人都被风裹着的幽馥香息撞了满怀,半阖的窗牖之上,明晃晃地搁了一大束翠绡白玉。
再一转头,看见身旁的女郎波澜不惊地走过去,连浮动的衣袂都显得翾轻。阿昭大惊道:“先生你实话实说!你和观音娘娘,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分在的?”
“当真没有?”
“金口玉言,真是金口玉言……”阿昭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捧雪白馥郁的栀子,“先生,你再说一句,我瞧瞧能不能变出来什么!”
“什么?”
风荷虚握着拳,在小娃娃面前晃了晃,笑盈盈道:“一串是呆子,一串是胆小鬼,小宝贝看见了吗?”
小娃娃睁着乌圆的眸子,哼哼唧唧笑着,似是在回应风荷的话。
阿昭疑心自己犹在梦中,不然怎么会看见风荷大白日竟说胡话,木愣地脱口而出:“先生,你魔怔了?”
这一问更是令阿昭大骇,“看见什么?”
少年言之凿凿,浑然忘记了方才自己问过的蠢问题。
“你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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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精心编排了这么一出“引蛇出洞”的妙计,既紧张,又颇为自信,步调都迅速了几分。
夜静风冷,树影婆娑,倒霉的“小拐子”倒在地上,凄凄惨惨。
那人倾身,去探他鼻息。
“拐子”自然是假的,但凡是见过他的人,必然一眼就能瞧出他的身形。
明面上是引蛇出洞,实际是瓮中捉鳖,这么一出连环计,阿昭是算准了这个“观音娘娘”会来救他,虽然计策多有破绽,却架不住他演技精湛呀!方才往树上狠心一撞,当真疼得他头晕眼花。
阿昭捂着头,龇牙咧嘴地狂笑,那人终是忍不住,轻飘飘的一个手刀落下,院子又陷入了岑寂。
“观音娘娘。”
她笑道:“菩萨度世间苦厄,不忍与众生,信女自幼敬之仰之,不知可有机缘瞧一瞧观音宝相?”
“不可以吗?观音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