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仲秋时,风荷的听力已然恢复如初,额上的伤也几乎看不出痕迹。
风荷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般,柔声询问:“为什么不想去?”
女郎很聪明,一下就能看穿他的症结,可他……无法开口解释。
那是……师父啊。
而女郎知道后也必不会心生怨怼,她只会说,没关系的,现在这样也很好。
她喜欢花香、鸟鸣、温热的烛火,她最喜爱的银鱼禁步,是因它晃动时的声音叮当清脆,她说那像是星星撞在一起的声音。
烟花也没有花瓣,它一散开,便落了。
他痛苦至极时,女郎握住了他的手,她说:“留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我不去了。”
“女郎、女郎……”
他的女郎是世上最好的女郎,她不需要知道,不需要难过。
这些念头如疯狂生长的藤蔓,攀缠上他的心,再无法被剥去——
-
因着阿嬷在,风荷不好意思做亲密之事,贴在他耳畔小声道:“待会儿回去我再好好亲亲你!”
天上朗日高悬,风荷又做得太认真,不一会儿额上便起了汗,陈阿嬷转头看到后,嗔笑道:“我的小祖宗呦,生了这么多汗,还不快回去擦一擦,受了风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便被人从田里捞出来,一径抱出院子,风荷疑惑:“怎么了?”
“我的脸上沾了泥吗?”风荷半信半疑,她方才是用袖子擦的汗,怎么会沾到脸上呢?她怀疑他在骗人,哼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你就是骗了。”
他的脚步停滞了一瞬,风荷抓着他的手指紧了紧,“怎么了?”
女郎推开他,跪直了身子,主动去吻他的唇,温热的舌尖相抵,继而忘情地缠绵在一处,再分不清朝夕。
她都知道的。
“卫漪想去哪里?”
风荷笑道:“原来卫漪是想和我云游四方,这些地方若是都去上一遍,要花上半年的时间呢,到时候回到江宁,便已是春天了。”
“只我们两个人吗?”
“好啊。”
-
挽月笑道:“倒不如扮成兄弟两个。”
随后撩开车帘,探出身子朝着关遥挽月她们挥了挥手,“师父,我不在时你们要多保重,我再回来时,便是春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