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顽劣弟子,山长特意将他二人编为同桌,这一坐便是三年。
二人性格与课业恰似冰炭。林彦秋每日清晨便在窗下高声吟诵《四书》,月色下仍在灯前研习《五经》,课业常列前三;祝知礼却总在《诗经》课上偷看话本小说,在《礼记》课时逗弄窗外麻雀,月考常居倒数。可这截然不同的两人竟成了莫逆之交。
那年春闱放榜,书院的杏花正开得繁盛。林彦秋清晨在槐树下温习《左传》,祝知礼突然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林彦秋笑着抓住那只肉乎乎的手,这是他们相识的第一天。三年来,他们曾在月光下争论《论语》的注疏,曾在雪夜偷挖灶膛里的烤红薯,甚至曾在山长罚跪时互相替对方撑着。这种情谊,恰似书院后山的青松,岁寒而知劲节。
在古代书院的三年时光,对林彦秋与祝知礼的友情来说,是一个相互影响的过程。祝知礼确实曾带着林彦秋做过不少出格之事,但反过来看,受林彦秋的影响,祝知礼在书院里也收敛了不少。如今回想起来,祝知礼觉得,这三年与其说是自己带坏了林彦秋,不如说是在林彦秋的影响下,自己养成了遇事不冲动的习惯。
重逢的那一刻,他们紧紧相拥,随后各自在对方肩头擂了两拳。祝知礼龇牙咧嘴地抽着冷气,打趣道:“贤弟,你这筋骨愈发硬朗了,捶得为兄手臂生疼。”
林彦秋得意洋洋地笑道:“为兄可不像某些人,整日沉迷于虚浮之乐。瞧你这一身赘肉,便可知这些年你是如何放纵自己的。”
此时,他们身后的书院静谧而古朴,青砖黛瓦间透着岁月的沉淀。林彦秋身着一袭藕荷色襕衫,腰间束着浅色丝绦,显得清雅而有书卷气;祝知礼则身着宽松的褐色短打,下摆微敞,透着几分不羁。两人站在那里,一雅一俗,却透着别样的和谐。
祝知礼身后闪出一男子,约三十许,身着青色葛衫,腰系麻布腰带,冲祝知礼拱手笑道:“沈公子,马车已备好,是否即刻启程?”
祝知礼向林彦秋介绍:“这位是桐城驻京驿丞杜兄,在京城交际甚广,风月场所了如指掌,今夜特请他作陪引路。”
林彦秋调侃道:“臭小子,你远道来京城,不是说好我东道么?”
祝知礼摆手道:“你我兄弟何须客套?今夜杜兄做东,休要推辞。”
林彦秋无奈作罢,上前抱拳道:“林彦秋,祝兄同窗,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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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抱拳回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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