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重重拍在桌上:“老李家今儿个敬你一杯!”话音未落,李立兄弟仨已跟着站起来,
连谢婶都颤巍巍端起碗,烛火在酒液上跳着,把每个人眼角的皱纹都映得发亮。
白星慌忙站起来,她望着满桌举起的碗,“李伯伯言重了,”她声音有点发紧,拿起茶杯,“我就以水代酒——”
茶杯倾斜时,清冽的井水落进碗里,在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把满天星子揉碎了掺进去。
酒过三巡时,不知谁起了头,竟哼起了桃河村的老调子。
李大叔敲着酒碗打拍子,谢婶跟着哼了两句,忽然又抹起眼泪——想起老村口老槐树,想起逃荒时丢在半路的牛车。
白星望着跳动的烛火,而小狼不知何时溜到她脚边,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膝盖上,尾巴在砖地上扫出唰唰的响,像在给这不成调的曲子打拍子。
最热闹的是李立三兄弟。这三个总爱拌嘴的汉子,此刻正围着季思渊劝酒,酒碗碰得叮当响。“小季兄弟,今儿个不喝趴不算完!”
李希举着碗往前凑,鼻尖几乎碰到季思渊的脸,“咱桃河村的规矩,功臣就得喝双份!”
季思渊笑着要躲,却被李立从身后搂住肩膀,酒液差点泼在桌上——好在白星眼疾手快,伸手扶了把碗沿,
夜渐渐深了,秋风在驴舍里打响鼻,小狼趴在门槛上打起了盹,尾巴尖还偶尔晃两下。
今晚大家都吃得尽兴喝得尽兴,白星提议今晚就在她家住下,索性现在天热打地铺还比较凉快,
大嫂二嫂谢婶和李兰睡李兰的房间,三嫂和丈夫李希还有大海小海一个房间,
李度,李立,李正,睡书房,白星从卧室拿出几张草席给大伙打地铺,
“小白,这席子编得真齐整。”谢婶凑过来摸了摸席边,指尖蹭到细密的针脚,
“你说你咋这么巧,啥都会?编席子、酿酒、射箭……”她忽然住了嘴,眼角的皱纹里漾着笑,“幸亏小季把你娶回家了,”
白星“这席子可不是我编的,我还没这本事,我买来的,就为了今天这种情况准备的”
这话让正在摆枕头的张红(大嫂)笑出了声。她往草席上丢了个布枕头,指尖戳了戳二嫂陈萍的腰:“可不是嘛,下午吃饭时小季给小白夹菜,那眼神跟咱村老黄狗护食似的——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陈萍推了把,绣着禾的帕子甩在她肩上,却惊得趴在桌底的小狼抬起头,耳朵抖了抖又趴下,尾巴在砖地上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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