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巧儿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自己早已被抛弃。胡善祥抽出腰间的双鱼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知道这玉佩里藏着什么吗?是汉王通敌的证据,而我——”她将玉佩收入袖中,“早已是太孙的人。”
丫鬟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呜咽,却在此时,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是“雀组”完成任务的信号。胡善祥松开银簪,看着巧儿瘫软在地,轻声道:“去告诉汉王,就说胡善祥辜负了他的期望,现在……”她顿了顿,指尖抚过朱瞻基外袍上的血迹,“是太孙的人了。”
寅时三刻,胡善祥站在太孙书房前,手中捧着修补好的《贞观政要》。房门忽然打开,朱瞻基裹着浴袍出来,发梢滴着水,眼底带着未褪的杀意:“处理干净了?”
“是。”她将书递给他,嗅到他身上未散尽的血腥味,“太子那边……”
“已按你的计划,让朱瞻圻的人将假图纸送回汉王府。”他接过书,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按,“倒是你,对自己都能下狠手,将来若是背叛本孙……”
“太孙觉得,我还有背叛的余地吗?”胡善祥抬眸,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他胸前,“从今夜起,巧儿的死会传遍太孙府,汉王不会再信我,太子妃会防着我,而我能依靠的……”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笑,“只有太孙殿下而已。”
朱瞻基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抵在廊柱上。胡善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却在他吻落的瞬间,轻轻偏头,让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太孙这是要堵我的嘴?可我更想要……”她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玉佩,“您的信任。”
少年皇孙的呼吸灼热,却在此时,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五更天寒,小心贼盗——”
他猛地松开手,退后两步,喉结滚动:“明日随本孙去狩猎。”他转身时,浴袍下摆扫过她的鞋面,“别让本孙失望。”
胡善祥看着他的背影,指尖抚过自己发烫的耳垂。她知道,方才那个险些落下的吻,是朱瞻基对她的试探,也是他对自己的警告——在这深宫里,情丝从来都是负累,可她偏要让这根情丝,成为系住他的绳,困住他的网。
五更的寒风卷起残雪,胡善祥摸出袖中的东珠,那是今夜从朱瞻基外袍上扯下的。珠子内侧刻着极小的“基”字,显然是他贴身之物。她将珠子放进妆奁,与那粒未燃尽的牵机散放在一起——一个是情,一个是命,她胡善祥要赌的,从来都是最狠的局。
窗外,东方既白。胡善祥对着铜镜梳妆,眉梢挑起的弧度比往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