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在本孙怀里,别露了马脚。”
“是,太孙殿下。”她低笑,将脸埋进他胸前,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原来这个看似从容的少年,也会紧张。
太子妃的宴客厅里,胡善祥“晕倒”在朱瞻基怀中,袖中的银簪刺破掌心,鲜血滴在他外袍上。巧儿惊呼着扑过来,却被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喝止:“还不去请太医?难道要看着太孙沾染我的血?”
丫鬟浑身一颤,匆匆退下。太子妃张氏快步走来,看着朱瞻基怀中的胡善祥,眉峰微蹙:“这是怎么回事?”
“有刺客。”朱瞻基解下外袍,露出染血的中衣,“胡女官替本孙挡了一刀。”他将外袍递给女官,袖中掉落的东珠滚到太子妃脚边,“她的步摇也被刺客扯断了。”
胡善祥在昏迷边缘扯动唇角——这出戏,朱瞻基竟连细节都算到了。太子妃拾起东珠,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忽而轻笑:“难得你有这份心。来人,将胡女官送去偏殿休息,太孙随我去见太子殿下。”
烛影摇红中,胡善祥被安置在暖阁里。她听见门外传来太子妃与朱瞻基的对话,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试探:“你对这胡氏,可是动了真心?”
“皇祖母说笑了,不过是个替我挡刀的棋子。”朱瞻基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却在尾音处微微上扬,“何况,孙儿心中已有人选。”
胡善祥闭着眼睛,指尖轻轻攥紧锦被。她知道他说的“人选”是孙氏,那个此刻还在永城县做宫女的女子。可她更清楚,在权力的棋盘上,所谓“真心”不过是可随时替换的筹码——而她要做的,是让朱瞻基明白,她胡善祥不仅是棋子,更是能与他对弈的棋手。
子时初,巧儿端着药碗进来时,胡善祥正在拆缠在手上的布条。丫鬟看见她掌心的伤口,眼底闪过惊讶:“姑娘的伤……”
“不过是划破点皮。”胡善祥接过药碗,却在巧儿转身时,将药汁泼在炭盆里——青烟中,她听见丫鬟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巧儿,你跟了我三年,可知我最恨什么?”她起身逼近,银簪抵住丫鬟咽喉,“恨背叛,更恨愚弄。”
“姑娘饶命!”巧儿跪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是汉王威胁奴婢,说若不替他办事,就杀了我全家……”
“我给过你机会。”胡善祥俯身扯下她耳后的朱砂痣——那是汉王暗线的标记,“三日前你替我送的密信,其实是我给汉王的陷阱。现在汉王府的密道已被太孙府查封,你觉得,汉王还会顾念你这条贱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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