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就立马起立,他说:“我们应该把凯瑟叫过来一起吃。”
“凯瑟?”时铭放碗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就是你绑在手术台上的医生,他是我……是宁言以前在玫瑰岛上的教官,也算是我的教官。”宁言说,“叫他过来一起吃吧,饿死了还得处理尸体。”
时铭点头,“行,你给他解开绳子,让他出来吃饭吧。”
宁言推开手术室的门,凯瑟已经醒了,可能他一直都没有睡。
看见推门进来的他,笑了笑,跟记忆里一样温柔,喊他:“K,好久不见。”
宁言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轻轻皱眉。
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丝属于过去的痕迹。
可惜时间过去太快,已经十三年了,加上这些年里的记忆混乱,
宁言早就已经记不清凯瑟的样子。
只觉得他的笑容跟温柔都很熟悉,像记忆里某个午后照在身上的阳光,只有似曾相识,但具体是哪天的阳光,你说不出来,也记不起来。
“吃饭了。”宁言说。
然后走过去,给他解开绳子。
凯瑟笑了笑,问他:“你不怕我跑吗?”
宁言手上的动作微顿,抬头看他,神色宁静:“如果你想跑,你不会在这里待上十几年,你要是真的想走的话,我也不介意让我朋友放你走。”
“你这朋友下手挺狠啊。”凯瑟笑着感慨,活动来下被绑的僵硬的手,去摸被砸的后脑勺。
现在摸起来都还有点儿疼。
宁言问他:“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时铭打晕?”
凯瑟笑着叹了口气,眯着眼睛在房间找了一圈,才终于在柜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老花镜,说:“老了,不中用了,现在也就给人看看病,给动物看看病,做做小手术什么的。”
“记忆清除手术吗?”
凯瑟拿软布擦眼镜的动作微顿,很快又笑了,戴上眼镜后回头看他:“难道这些年里,你就没想过,如果可以忘记一些东西该有多好吗?”
想过。
宁言很多次都想过。
“我也想过,想过很多次,所以我这十几年都致力于研究人类大脑对于记忆的控制与遗忘。”
凯瑟说:“你觉得我窝囊也好,逃避也罢,在这座小镇的十年是我最快乐的十年。但其实很多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想起很多因为我死去的人。”
“我想要忘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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