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眼?"祝融的指节捏得发白,"难怪那老东西总说死雾谷是凶地,合着是怕我发现底下烧的是他的私库!"他突然拽住苏隐的手腕,掌心的热度几乎要灼穿衣袖,"先生且说,此刻去还来得及么?"
苏隐任他拽着,腕骨处的脉搏跳得沉稳。
系统的灵感如潮水漫过——祝融的因果线正与共工的纠缠成死结,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结上再勒把劲。"来得及。"他抬头望向天,北斗第七星的光被云遮了半分,"但需得让前锋队走西谷,绕开共工布的水障。"
"西谷?"火烈在旁插了句,"那谷里全是带刺的红荆,马腿都能划断。"
"所以共工才会把伏兵放在东谷。"苏隐指尖点向东方,那里的山影里正有幽蓝的光浮动——是水灵的水诀。
他早算到共工会派水灵监视,却没算到这丫头竟把水障布成了困阵。"火烈,你带二十个兄弟走西谷,用酒浇红荆。"他转向祝融,"红荆遇火即燃,烧出的烟能呛得水障散了。"
祝融突然大笑,震得金鳞甲直颤:"好个借火破障!
先生这相术,比我烧山的法子还妙!"他翻身上马,离火鞭在半空劈出火星,"全体听令!
前锋跟火烈走西谷,本祖巫带主力冲东谷!"
马蹄声如雷滚过山谷时,苏隐坐在祝融的副马上,玄铁剑搁在膝头。
他能听见东边山涧里传来水浪翻涌的声音——共工的水卫到了。
果不其然,当先冲向东谷的十骑刚踏进山坳,脚下的溪水突然暴涨,裹着冰碴的浪头足有两人高,瞬间卷走了三匹马。
"水障!"祝融的离火鞭甩出赤焰,在浪头前劈出道火墙。
浪头撞上火墙,腾起大片白雾,却也露出了水卫的身影——足有百余人,个个手持冰矛,腰悬水纹令牌。
为首那将官苏隐认得,是共工最器重的"寒渊",左脸上有道冰棱状的疤痕。
"苏先生!"祝融的声音里带了急,"这水障的阵眼在哪?"
苏隐闭了眼。
星图在识海里展开,代表共工的蓝点正急速靠近,而代表寒渊的灰点下,有团暗潮在翻涌——那是地脉里的阴水。
他猛地睁眼,剑鞘重重磕在马臀上:"往寒渊脚下三尺!
那里是阴水眼!"
祝融的离火鞭瞬间变长,卷着赤焰直取寒渊足尖。
冰矛劈来的同时,火鞭已砸进泥里。"轰"的一声,阴水眼被震开,黑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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